老王二嫂还说了好些成语,热血胃疼啥的。
合照时,小小的她坐在c位,咧着大嘴,傻乎乎的笑。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云朵很白。
每个人都在镜头后面逗着他们,大家洋溢着的,都是笑脸。
指尖摩挲着照片,最后停顿在后排边边的乔凛身上。
他侧着脸,正在看着照片里的她……
不知怎么,她鼻子就酸了。
眼泪簌簌的流出,她擦了一把,又流,又擦,声音细细碎碎的流出,“乔凛,我好想你。”
好后悔呀。
为什么没在那个时候,留下一张和他单独的合照?
……
早上。
她到村头等来了卡车。
指挥着司机将卡车开到她家门口。
“小姑娘,你不是搬家么,就搬一架钢琴走?”
“对。”
宁七嗯了一声,“别的大件儿不太需要,师傅,您帮我把钢琴捆结实点,别颠到了。”
“放心吧!”
司机用麻绳将钢琴固定,心头还挺嘀咕,头回在农村遇到这号牛人。
开奔驰不说,家里还趁钢琴!
宁七管不了司机咋想,行李箱装进自个儿的后备箱,另外带了床被褥。
回屋又收拾了一些零碎家当。
相册古董,定要带走。
想着厂房空旷的面积,宁七又去把四条狼狗牵了过来。
一并安置在卡车后斗。
收拾完了,宁七擦了把汗,回屋又走了圈。
人不在,就显得空。
四处的摸了摸,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即使还会回来,心绪总归复杂。
从屋里出来,宁七又去后院看了看。
服装厂黑黢黢的立在那里,烈日当空,都显得它萧萧肃肃,破败不堪。
进去后,满目疮痍。
墙面撩的太黑,室内显得很昏暗。
鼻息处,仍有焦糊的味道。
宁七走到一架焦黑的缝纫机前面,伸过去的指尖,滞在半空——
心头还是痛的。
眼底酸了酸,她扯了扯唇角。
怕什么,总有一天,她会带着钱回来!
很多很多钱!
将这里重新修缮,旧貌换新颜。
不敢沉浸太久,宁七深吸了口气,回到前院,锁好房门。
视线一移,她看到厂匾,‘上河村马家牌服装厂。’
想了想,她上前给厂匾卸了下来,放到卡车后斗。
房子已经托给郑队长照看了。
剩下的两千棵刺玫果树,也一并拜托给了郑队长照料。
日后还能不能把树再栽种上,就要看她造化了!
上车。
宁七让卡车司机跟在她车后,俩人直接去京洲城的厂房。
车子开到村口,宁七透过风挡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