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侯九霄将身边的人搂住,用魅惑的嗓音道:“榆儿,别管酒楼的事,父皇像‘钓鱼’。”
“钓鱼”二字可谓意味深长,桑榆的心又是噗噗一跳,斜眼瞄了瞄他:“你不是怕热?晚上可好?”
“也好,晚上一定会更有‘情趣’。现在出去走走。”万侯九霄笑吟吟地道。总而言之,就是不想让他去处理公事。
桑榆对送禄吩咐道:“我和父皇现在出门,让风总管自己拿主意。”
四然风总管要报告的是一件大事,但送禄没有任何迟疑,行礼之后,快速离去。跟着殿下这么久,他们早已明白,无论何时,陛下在殿下心中永远排在第一位,无论是什么事,都比不上陛下重要。
“榆儿,看送禄的样子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万侯九霄搂着人往天庭居外走,慢悠悠地道。
桑榆轻描淡写地道:“无妨,最大不过是生意上的问题。”
“或许会让榆儿损失不少呢。”万侯九霄知晓榆儿一向把自己放在首位,得了便宜还卖乖,唇边笑意浓浓,偏头在榆儿嘴角吻了一下。
桑榆不以为意地道:“今日损失了,明日再挣回来便是。”
万侯九霄低笑,将人拥入怀中,在树下亲吻。这就是他的榆儿,无论何时,都是如此自信。
桑榆和万侯九霄从花廊尽头的客厅穿过,到了客厅却发现风亦云并没有离开。桑榆神色不变,但万侯九霄以及熟悉他的送福和送禄都知道,他有些不悦。
俗话说入境随俗。这是一个阶级社会,桑榆虽是一个现代人,为了方便行事,一直遵守着它的基本规则,与手下之间也恪守上下级之分。他并非刻意摆架子,而是必须让下面的人明白,他说一就是一,不容任何人质疑。否则的话,以后如何治下?不过,除了力求下属对他的服从,他对手下与下人之间并未严苛。
“风总管,为何还在?”
风亦云忙道:“王爷,若非此事干系重大,属下也不敢打扰王爷。属下是从迎仙酒楼过来的,半个小时前一块巨石突然从天而降,将酒楼砸了。”
桑榆微惊,立即问道:“有这等事?可有伤到人?”
风亦云想起当时惊险的一幕,仍有些后怕,道:“王爷放心,因为这时还早,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而且幸亏酒楼有两层,砸穿屋顶时,下面的人躲得快,只有一人小腿擦伤。”
“嗯,”桑榆点了点头,看万侯九霄,“去看看?”
“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万侯九霄从背后拥着他,不动。
桑榆拉着他想往外走,道:“那可是陨石,百年难得一见。”
“不去。”万侯九霄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右手扶着少年的后腰,想象着衣服下面的一片光滑,更加期待榆儿成人礼的到来。
风亦云、送福和送禄三人自觉地移开视线,不去看二人之间暧昧的互动。
“看一眼即可,稍后陪你游湖。”桑榆拍拍他的背。
万侯九霄勾唇一笑,下颔蹭一蹭:“此外,明日一天都要在宫里陪父皇。”
“好。”
万侯九霄立即恢复正常模式,站起身,率先举步,兴致勃勃地道:“走吧,本皇倒要看看是何奇石夺走宝贝榆儿的心思。”
桑榆无奈一笑,快步追上。
风亦云、送福和送禄三人也跟上,自觉地落后几步。
“榆儿,走快些。”万侯九霄嫌弃桑榆走得太慢,几步走回来,拽住他的手握住。
“父皇,这是在外面。”桑榆低声道。万侯九霄此时易容成另一个模样,整个王府内,只有风亦云和住在天庭居的人知道万侯九霄的真正身份。庭院内打扫院落的下人暗暗投来好奇的目光。
万侯九霄皱了皱眉,将手松开,未语。
桑榆见他脸上闪过一抹寂寥晦涩,立即又将自己的手主动送入比他的手略大的手掌里。
万侯九霄紧握住,见少年双眸清澈如水,沉静地注视着他,含着几分歉意,心口一紧。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在逗他,这时却有些后悔了。明知少年一向在意自己的任何情绪波动,为何还要故意捉弄他呢?少年心疼了,他也会心疼。
“小、笨、蛋。”他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戏谑地在少年耳边低语一句,松开少年的手,步伐闲适地继续往前。
桑榆见他笑得如此愉悦,立即反应过来是上当了,顿了片刻,终是无奈,毕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摇摇头,暗自奇怪,与万侯九霄直接下车,轻身一跃,已至酒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