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古典的长廊手,才到了红梅厅,过了外间花厅进入包厢,包厢里摆着一张可供二十余人用餐的圆桌,里面有一人早已等在那里。
桑榆一见到这人,突然就把他的名字想起来了。孙云绍。
孙云绍看到最先进来的青年,脸色微微一变,猛然站起身。
“陶……”
他猛然间意识到除了他们双方还有一位服务员在场,挥手示意她退下,等门合上才震惊地道:“陶右,你真的没死?你整容了?是出国了?”
万侯九霄搂着桑榆,暗自点头,此人能处惊不变,倒也是个人物。
孙云绍不等桑榆回答,又否定了自己的话,笃定地道:“不,当初爆炸现场只剩你的尸体残骸,你不可能没死。你到底是谁?”说着,他的手按住桌面。纵使在场的都是俊男美女,他也没有心思欣赏。
桑榆能看到,那里有一个按钮,应该是报警器。他拉着万侯九霄坐下后,在他身边落座。其余人见状,自觉地找位置坐下。云若初见到桌上茶壶,为桑榆和万侯九霄各倒了一杯茶才入座。
孙云绍眉着一皱,觉得自己的气势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
桑榆温声道:“孙总,不必紧张,这里是你的地盘。如果我要对你不利,会选择这个地方吗?”
孙云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有些乱了方寸,泰然自若地坐下,沉声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桑榆笑道:“我记得你这里的老婆饼和枣糕非常出名,先来几份吧。”
孙云绍此时已完全恢复镇定,深思地看他一眼,拿起墙壁上的电话,吩咐几句。不一会儿一位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送上六份老婆饼和六份枣糕。
“霄,先尝尝这里的老婆饼。”
万侯九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夹起一块老婆饼先着到他嘴边。
桑榆无声地勾了勾唇,顺应地咬了一口。万侯九霄这才慢悠悠地品尝。
桑榆对孙云绍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为你带来什么利益。”
“喔?”孙云绍越发觉得今天的事难以捉摸。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并不是陶右,既然不是陶右,为何会找上他?
万侯九霄忽然想起一事:“榆儿,小心这里的‘眼睛‘。”
孙云绍莫名其妙。
桑榆道:“放心,我已经确定过,这里确实没有监视。”孙云绍如他记忆中一样,确实是一个有胆色的人。
孙云绍一惊。这是何意?他是怎么“确定”这里没有监视的?
桑榆继续道:“孙家在帝都的地位非同一般,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要名声有名声,对于你来说,这些已经不足以吸引你。”
孙云绍并不否认:“可以这么说。”
“那么,三道护身符呢?”桑榆不紧不慢地道。
孙云绍眼底难掩失望之色,他还以为此人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抿了一口茶,兴致大减。“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从哪里听说的我的名字,又和陶右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是想故弄玄虚的话,孙某就不奉陪了。”
桑榆仍然不急不缓:“我说的护身符自然并非一般的护身符,而是能化解死劫的生死符。若初。”
“是,小公子。”
云若初上前两步,盯着孙云绍看了几秒,对桑榆道:“小公子,孙总运道不错,自出生至此除了在五岁那年因为保姆疏忽险些高烧而死之外再无其他劫难,但三日后孙总有一劫,恐有性命之忧。不仅如此,若初还看出孙总的近亲中有一位今晚会有血光之灾。”
孙云绍一脸不以为然。
桑榆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对云若初道:“这些都是可以查到或者可以人为制造的,你讲一些更有说服力的事。”
“是,”云若初盯得孙云绍更久一些后,说道:“苏总打算三天后去见一位眉梢有痣的男子,和他商量一些事情。若初只能看到两人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些字。”
孙云绍惊愕地看着她。云若初所说是飞扬集团和另外一家企业合作的事,这件事确实在他的计划之中,但他还没有对任何人提过!
桑榆给他一些时间思考,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需要你做的事并不难,即为我们十几人办理一个合法的身份,可以确保我们在国内待两人三年而不会出现任何麻烦。当然,我们不会利用这些身份做任何违法之事,更不会做对你、对孙家不利的事。“桑榆对沙青点头示意,沙青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到孙云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