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死伤了不少弟兄,但是还是冲到了镇口,当四团的弟兄和豹子营的弟兄从爬犁后面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演变成了一场白刃战,双方离得太近了,瞬间就搅在了一起,只是参杂在其中的那些豹子营的弟兄,却不去拼命,而是对着日军的后续部队进行射击。
“杀鬼子——”李团长拎着一把鬼头大刀,红着眼睛好像疯子一样,在弟兄们的掩护下,不断的劈砍着,双方就在几时觅得范围内进行着最残酷的搏杀。
双方不断地投入兵力,但是四团显然早有准备,最前排的弟兄抗的不是抢,而是一面盾牌,同时还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的前端却并不是尖的,而是平面,不是为了杀死敌人,只是把敌人拖倒,给后面的弟兄创造机会。
有了这些盾牌手,日军不断地被戳倒,身后的豹子营的弟兄还有人不断地打乱枪,让日军的反扑以阿卡似乎就受到了挫折。
日军没有那么多的准备,尽管很精锐,但是夜色中日军也只能并排着朝前冲,一起和敌人尽快地接触,但是却被四团第一道防线给挡住了,日军的锐气一丧,如狼似虎的四团的弟兄就扑了上来,成群的扑了上来。
这一场搏杀,双方都只能在几时觅得范围内不断地投入兵力,不断地绞杀,好像血肉磨坊,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惨叫声此起彼伏,叮当声也不短作响,不知道多少人惨死在这里,到了后来,双方只能踩着同班的尸体往前冲。
夜黑风高杀人夜,究竟谁沾了光谁吃了亏,此时就连刘杨都看不清楚,但是双方的炮兵你来我往的,不断地变幻着方位,不断地轰击着敌人的阵地和人群。
从半夜一直厮杀到了凌晨,眼见天都快亮了,双方也都杀得筋疲力尽了,终于刘杨下了命令,开始撤退了,日军也没有追击,同样停了,甚至没有发动反扑,日军也同样的筋疲力尽。
随着双方都撤了回来,枪炮声都停息了,从新归入了黎明前的黑暗,双方都在努力地舔着伤口。
随着清点,四团这一夜战死了三百多人,豹子营也损失了一百来人,而日军最惨,因为没有防备,被四团和豹子营打的有点措手不及,清点之后损失了七百多人,对于双方损失都不轻。
“真他娘的痛快——”身上多了几处伤口的李团长,一边让医务兵包扎上药,一边拍着大腿哈哈的大笑,好酒没有这么痛快的杀鬼子了。
原本该是惨痛的一方,反而因为各种准备,不但损失的少,而且还炸掉了敌人的碉堡,成功的打开了一道缺口,有这些爬犁,他们还可以杀上去。
天亮了,米粥的香气弥漫着,杀了一夜的弟兄们,喝一碗稠稠的大米粥,吃上一个热腾腾的杂面馒头,还有肉干和咸菜,一夜的疲劳慢慢的消退着,不停地叙说着昨晚上的精彩。
昨夜绝对是一场精彩的肉搏战,恶劣的条件下,竟然能杀出这种成绩,对于弟兄们来说,绝对是一种鼓舞,原来肉搏战还可以这样打。
要说昨晚最出彩的就是那些盾牌手,手中的长竹竿总是在日军没有扑上来之前就赶到了敌人,不等敌人爬起来,就有弟兄扑上去,结果了敌人,再加上混乱中豹子营不断地开枪,这才是优势的缘由。
李团长算是学了一手,往常和日军进行肉搏战,都是依仗着人多,毕竟没有小鬼子精锐,从来不知道,原来肉搏战可以打成这样,李团长心思也活了,又准备总归是沾光。
这一仗打掉了小鬼子的锐气,相对于特务营这边说说笑笑的,日军比较沉默,死伤了七百多人,几近八百了,这已经是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此一来,姥桥镇更显得弱势。
其实最让日军郁闷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特务营的人在他们的同袍的尸体下面,竟然装了诡雷,去收敛尸体的日军,被炸死炸伤了七八十个,最后小心了,还找出了几十枚诡雷。特务营实在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