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刘杨,此时的刘杨满身煞气,这是在战场上沾染来的,是杀了无数小鬼子积攒起来的,刘杨此时这么说,还真没有人敢怀疑刘杨究竟敢不敢这么做。
在很多人看来,宋云义就是个坑爹货,还真以为宋家的金字招牌无敌了,那要分摆在什么人面前,刘杨是什么人,手底下几万虎狼之师,就连那位都要顾忌一些,就算是宋家那些大人物对刘杨也不敢这么说话。
可是刘杨真的会将宋云义看在眼里,显然不会,宋云义不知死活,但是刘杨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就算是牵连到陈长官,刘杨至于这么大脾气吗?
可惜没有人知道刘杨想什么,只是知道此时刘杨很愤怒,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就连宋云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终于开始后悔刚才的愚蠢,可是警卫排的弟兄不会听他说什么,只要一想开口,就会换来一顿毒打,没有人将他这位主任公子当回事。
好好地宴会被刘杨败了兴致,出了这档子事,就连孔家都没有心情继续客套下去,宾客们在刘杨离开之后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随着他们的离开,消息也开欧式四散开来。
刘杨离开了孔家,很快就回到了营北,进入了原本那些学生们当做课堂的废弃工厂,开始飞快的建立阵地,十几座简易机枪阵地已经建设起来了,并且有了四个简易的碉堡,彻底将工厂变成了兵营。
这座工厂周围没几乎人家,周围三面都是菜田,只有南边有四五户人家,也都是贫苦人家,被刘杨下令,给了一些钱就把这些人给赶走了,随即几栋破房子被拆除了,彻底打开了周围的视野。
这摆明了是要封锁周围,甚至十门迫击炮都已经固定好,随时准备应对变故,事情明显的大条了。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宋云义的父亲,一听儿子闯了大祸,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当时真想给宋云义几个大耳瓜子,可惜人在刘杨手里,一想到刘杨的狠辣,宋云义的老爹就心里哆嗦起来。
在军政部任职,自然对刘杨很熟悉,知道刘杨很多事情,比如说枪杀唐长官的副官,比如软禁刘军长,比如和小鬼子血拼,就连上海他都敢去冒险,这就是个不要命的家伙,什么不敢干,他可不认为刘杨不敢杀宋云义。
一想到儿子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宋父就按耐不住了,赶忙筹集了一批礼物,巴巴的带在佣人朝营北赶来。
远远地看到成为军营的废弃工厂,如今戒备森严,即便是大半夜的,也是火光通明,宋父赶到的时候,还有人在工厂外面埋置地雷——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打仗吗?宋父有些发懵,车子开到一百多米外就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前面挂着百米内有地雷的字样,还挂着任何人靠近百米之内格杀勿论的字样,墙头上不时的有人因晃动,如临大敌。
工厂其实不大,所以才能这么快准备好,另外也是学生走了之后,已经准备了一天了,不过如今将马车的铁板拆掉,加装了四角的四个碉堡,另外用石头垒起来的临时工事,就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了。
“我是宋云义的父亲——”宋父努力地挤出一副笑脸,准备和刘杨赔礼道歉,特意带来了三千大洋作为礼金。
结果才想靠近牌子,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再往前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就听见一阵拉枪栓声,还有沉闷的脚步声,让宋父心里一哆嗦,一时间犹豫起来。
究竟宋父没敢冒险亲自试探刘杨的决心,沉吟了一下,让一个佣人拿着拜帖去见刘杨,而且奉上了礼金帖子。
结果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还许诺了五十大洋,才鼓动起来的佣人,才走进百米之内,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响,然后那个佣人就被一枪爆头,鲜血溅了一地,里面的人丝毫没有犹豫,果断的开枪杀人。
这一下子把宋父吓坏了,果然是刘疯子,在武汉也敢随便杀人,可是他能怎么样,根本不敢迈出一步,只能在百米之外扯着嗓子喊,一直到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