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觉醒来,人就都死了,没有流血,也不是被枪杀的,好像——”哨兵拼命的琢磨着,好一会才迟疑着嗯了一声:“好像是中毒死的。”
这是哨兵唯一能想到的,倒也得到了藤田进和香月清司的赞同,藤田进招了招手:“军医,立刻去查明城中士兵的死因,无论如何不能乱传,他们就是中毒死的,懂不懂?”
藤田进很明白,无论怎么死的,他和香月清司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至于士兵们知道城中的士兵被人下毒了,然后死了五千多人,让所有人都要小心着注意着就行,决不能引发惶恐。
军医立刻进了城,对上百个这样的死尸进行了检查,却没有发现疑似中毒的症状,好像就是在睡梦中就这么死的,一个个死的如此诡异,究竟是什么才会这么死的?
检查了一番,军医匆匆的回来了,凑到藤田进耳边,小声的将检查的结果说了一遍,但是这结果让藤田进无法接受,不知道怎么死的,也就是说不是中毒,身上没有伤痕,难道睡了一觉就这么死了,五千多人呢,还是说这是刘杨的阴谋诡计?
“记住了,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及这个真正的原因,告诉士兵们,那些人是中了特务营的堵,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吃饭必须用各自的碗筷,不能乱用,另外食物和饮水必须掌握在专门人的手里,必须二十人以上才能操作,相互间共同监督,不嫩更实用外面的水和食物——”藤田进不断安排着,日军不断地执行下去。
“嗨依——”眼见藤田进一脸的严肃,军医不敢违抗,尽管心中有些担忧,还是应了下来,出去之后宣称城中的军队中了毒,食物中被敌人下了毒。
只是军医不会知道,他前脚刚刚出来,后脚藤田进就对亲信下了命令:“两天之内,这个军医要死与意外——”
亲信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不忍,却知道必须这么做,一旦军医泄露,在无法查明死因的情况下,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到时候压制不住,就会让士兵们哗变,一个不好就会形成溃败,那种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五千多人悄然无息的死去,竟然不是中毒,别说军医害怕,就算是一向自喻为见多识广的藤田进和香月清司两人也是从后脊梁冒凉气,这也太可怕了,总是让人忍不住的瞎想,对溧阳城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特务营有地道,日军也在研究地道,对于地道战已经有了一些破解,只是一下子还没有准备好,已经准备往地道中灌水,这样会瘫痪绝大多数的地道,特务营会用毒,日军同样准备了毒气。
可惜毒气的特性是向上飘,很难再弯弯曲曲的地道中施展开,不过藤田进已经下令,对发现的地道出口和城中的关键点,都是用毒气,只要没有风,可能多少天也消散不了,敌人会慢慢的死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原本还多少有些犹豫的藤田进,在看了香月清司一眼之后,吐了口气,下令在城市中使用毒气,他知道,一旦使用,可能会死的很惨,这些毒气在很长时间之内,都会影响这个地方,溧阳城可能就废了。
可是这五千人死的太诡异了,终究促使日军使用毒气,不知道浏阳知道这种因果后会说点什么。
地道中的民兵们一直观察着日军的动向,当看到日军所有人出城了之后,就感觉不太对头,等带着防毒面具的日军抬着毒化桶走进来,一个残废老兵脸色立刻变了,匆忙的拉住了民兵队长的胳膊:“让弟兄们撤吧,狗娘养的小鬼子要使用毒气——”
民兵队长也吓了一跳,立刻下令让所有的青壮撤退,彻底放弃溧阳城,但是临走之前,却下令引爆炸药,尽管没有能达成刘杨交代的要求,但是事情变化的太快,也不得不用这种手段,最少保证溧阳不会落在日军手里。
民兵一边撤退一边准备引爆炸药,而日军却再释放毒气,终究还是民兵快了一些,在日军快完成的时候,终于轰的一声,整个溧阳都震动了,数不清的炸药炸响,彻底淹没了溧阳城。
这样的爆炸并不能摧毁溧阳城,却足以摧毁那些生化部队,可怜的小鬼子毒气桶被炸,他们逃不掉,数以百计的小鬼子惨死在自己的毒气之下,从此,溧阳城彻底的废弃了,需要很长时间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