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虽然只是一张纸,但是川口一夫有种不妙的感觉,伸出去的双手竟然有些哆嗦,一张纸拿在手中却感觉有千钧重。
纸打开了,只看了一眼,川口一夫脸色就变了,这竟然是狙神的减震系统的图纸,上面还有些标注,不过这字迹——川口一夫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因为自己太难看,就好像三岁小孩的涂鸦。
“这是谁干的——”川口一夫又惊又怒,咬着牙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营座,要是我知道是谁,我亲手杀了他——”
刘杨嘿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抽屉就扒拉了起来,那抽屉里是一些川口一夫签字的票据,什么样的票据也有,刘杨怎么会了如指掌的,但是此时川口一夫不愿意去想,眼看着刘杨抽出来依仗申请表。
“你再看看——”刘杨虽然笑了,但是笑的有些阴沉。
申请表是采购猪肉的申请,是伙房递上来的申请,而刘杨指的却是后面的签名,赫然是孙向东的名字。
脸色一变,川口一夫又气又恼,眼中杀机迸射:“营座,没想到是他,我这就去——”
“大头,带人去将孙向东给我抓来——”没等川口一夫说完,刘杨不疾不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营座。”聂大头应了一声,招呼了几个弟兄就出去了,他可不管营座让自己去抓谁,在他眼里,或许除了春梅和李宝柱和别人不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和刘杨的关系太近,其余的人只要营座下令,是抓是杀都是一个命令。
很快,聂大头就领着人到了孙向东的后勤部,这里一样有哨兵警戒,可惜哨兵根本不会拦住手持通行证的聂大头。
而此时,孙向东正在他的办公室里,讲一个女人搂在怀里,正腻着声音调笑着,一双手还不老实:“娟子,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娟子是后勤的人,管着粮库,这女人的丈夫在子弹车间,这时间久了,竟然和孙向东勾搭在一起了。
“信你个鬼,你不是答应我要给我提干吗,到现在——”女人坐在孙向东的腿上,欲迎还拒的和孙向东纠缠着。
孙向东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就忽然听‘哐’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一脚给踹开了,随后聂大头领着人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孙向东,聂大头一挥手:“抓起来。”
身后的警卫排的弟兄可不管这些,猛地扑上去将孙向东按倒在地,到了此时,懵糟糟的孙向东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营座的人,我们一个地方的,刘营座是我——”
孙向东指望着用刘杨的名字找条路,或者惊动外面的守卫,可是他也没想想,聂大头而皇之的进来,警卫又怎么会理睬他们。
“带走——”聂大头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带着孙向东就走。
几个弟兄好像拖死狗一样,将死活不愿意离去的孙向东拖走了,从始到终没有人多看女人一眼。
出了办公室,这种做派自然引得很多人指指点点的,但是哨兵没有反应,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有人对孙向东下手了,哪怕是孙向东的亲信也绝不敢出来多说一句话,没看见那些哨兵还在敬礼吗。
孙向东不是傻瓜,嘴里面虽然吵吵着自己是刘杨的人,但是一颗心却已经是拔凉拔凉的了,常和那些当兵的打交道,他知道那些当兵的很骄傲,一般的军官都不会给面子,能让他们这么尊重的,估计着就只有特务营的人,而特务营的人有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刘杨开口了,那么他怎么挣扎都没用了,到了此时,孙向东才真的害怕起来,哭丧着一张脸,拼命地琢磨着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自己那位老乡大张旗鼓的下这种狠手。
孙向东看着是胆大,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有底,同样不敢真正的触怒刘杨,不干吸引刘杨的目光,也就是贪一些钱,哪怕是买空卖空,在刘杨哪里也不过那么一回事而已,九牛一毛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