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孟二公子竟是个断袖,小五拒绝这门亲事,果然是对的。”
“幸亏她坚持拒绝这门亲事,不然真和跳进火坑没两样了。”
“你们说,小五会不会知道那孟二公子内里是这么一个人,才拼了命的一个劲退亲啊。”
“你想太多了吧,要是小五早知道,那天她干嘛不说出来?还要费那老大的劲来自证清白。”
那天的事虽然清场里,可留在屋里的人可不少,加上后来奶娘林氏道歉这一截,私下里一打听,还能不知道?这种事最怕的就是藏头藏尾,况且这回还是他们有理,所以族老们也就没封口,他们自然能打听出来。族人们这才知道当时在屋里还发生了这么一件要命的事,想到期间葛如沫还回了医馆一趟,那时的她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慌张措乱,
当时就有心疼葛如沫的,有佩服她稳重有大将之风的,也有鄙视葛如玉不顾情谊出卖姐妹的......待孟二断袖的消息一传出来,许多人都替她庆幸不已。
“对啊,说出来的话,葛七斤周氏两个为人爹娘的,总不好再推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吧?”
“不对不对,你们想想,这门亲事要是落在我们头上,我们有哪个舍得拒绝的?还一而再地拒绝,若说其中没什么说道,还真没人相信。”
“绣琴娘,你就是心思阴暗,难道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人小五做了治病救人,就不许人好人有好报?连老天爷都不让她往火坑里跳。”
“燕雀安知鸿鹄之声,呵呵,你们这些老娘们,在你们眼中的金龟婿,或许在别人眼中连根草都不如!”草丛中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个个都否定她,说个是非还拉不到一个同盟的绣琴娘心头正火起,发现后面怼她的人是李东仁,直接横眉竖目地骂道,“你个丧门星,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老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用得着你来反驳老娘?别是葛小五治好了你头上的癞痢你喜欢上人家了,所以听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吧?”
“绣琴娘,这话过了啊。”
“过没过老娘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们这些人来教老娘怎么说话!在你们眼里,那葛小五就是天上地下独一好,你们就擎着瞧吧,看到最后你们打不打脸!”
孟广平没想到他刚外出访友回来,就迎接了这么一个平地惊雷晴天霹雳。
他是真不知道老二有这么个要命的癖好,他平素忙,加上还要培养大儿子,对孟冠林这个嫡次子难免疏忽些。
他夫人又一直将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每次听闻的都是对二儿子乖巧懂事的称赞,他常常还老怀甚慰。大儿子样样出色,是继续家业的最好人选,二儿子是嫡次子,夫人难免疼爱些,他知道了也由她去,并不如何拦着。况且二儿子在读书上有些天份,纵然性子清高一些,一直以来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如今看来,他的好夫人原来一直替他藏着瞒着!
在朝为官的,谁人不知当今最是厌恶龙阳断袖狎玩男童之事。这消息要是传回京中,少不得被孟家的政敌当作攻讦的把柄。
果然,没多久他就收到京城里兄长的来信,信中将他训斥了一顿,说他教子无方,累及家族名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而此时,孟广平正压抑着心火,盘问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