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光中,葛家几姐妹推着葛七斤夫妇蹒跚而去。
兔死狐悲,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摸摸自已的良心,使劲地想想以前有没有得罪过谢府傅府的。
也有人说谢府太冷血了,更有人小声嘀咕说谢大国手没有医者胸怀。不过说这话的人被长辈拍了一下后脑勺,这话太过了。
“你们真是想多了。”有耿直直接将话说开了,这些人就是内心戏太多,“一些小摩擦,谢府和你们计较过吗?葛家干的这事,和我们平时的小吵小闹能一样吗?对比起来,谢家算厚道了。”
“可是在谢家医馆有些大夫收费那么贵。”有人偷摸着嘀咕,
旁边的人就睨他,“嫌贵,可以找别的大夫看,白家房家不也挺多医术不错的大夫吗?找他们去也可以啊。”
说贵的那人讪讪,他能说他家人那病,对比下来,谢家医馆的那位老大夫最擅治吗?而且花的钱要比去房家医馆少多了。
葛如沫陪着谢羌恒在等谢理对葛家的处理结果,等他回来回报处理结果时,葛如沫发现竟是如此简单,一直以来,她对这一家子特别是葛七斤夫妇都是如临大敌的。但现在身份的转换,他们于她已经没有任何干系,在路上遇见,她大可迎面而过。一时间,她内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老太爷,二房并三房老爷在外求见。”
谢羌恒拿茶水的手一顿,“他们动作倒是快,请他们进来。”
等候通报的空隙,三房老爷子谢广森和二房老爷谢洪涛抱怨,“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支会我们一声,压根就没将我们二房三房当一回事。”谢广森是满肚子怨气,正房嫡系是这干嘛,防着他们呢。
谢家有自已的医学书院,专门培养医学生,书院在房山那边处理点事情。他们昨天接到消息,就连忙处理完事情赶了回来了,但那边大雪,这会才到。
莫怪乎房家一直想谋谢家的医学传承医典,谢家当年就是得了荀晋的指点,然后开设医学学堂,然后地位财富名声蒸蒸日上,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房家怀疑谢家珍藏有荀晋的笔记,这也是他们一心谋算谢家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直以来,同为谢家子,嫡系比他们谢家的庶枝旁系风光多了。他们旁系庶枝任劳任怨地干活,说过半句吗?现在可好,接回个外孙女,欲充作嫡孙女养,听传言好像还要让她继承谢家。
他们做为同枝竟是最后知道的,外人还比他们早知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慎言。”谢洪涛心中装着事,眉头紧锁。
“二哥,风哥儿怎么办?当初我们是打算要是正房没人了,就让风哥过继的,这下可咋整?”谢广森低声问。
“一会你可别在他跟前提起这茬了,徒惹他生气,当初提起这事的时候他就不置可否,并未说同意与不同意。”都是他们一厢情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