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栖霞庄的护卫们早早就被告知会有贵客来访,让他们机灵点。
他们不知道太子殿下近日来在荆州盘桓不去是为啥,他们已经准备拿出最好的礼仪来迎接贵客了,可是实际情况却让他们一懵,因为贵客刚登门的时候,太子殿下出来了。
这是什么人哪,能让他们太子殿下亲迎?来者三人,长得也不出众,但不妨他们太子殿下待人热忱。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贵客没进去多久,厅里就传来了一阵掀桌砸杯子的声音。
“你说什么?”楼拜月一手拍桌,蓦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王大夫’看,满脸阴翳,“你让我满怀希望地从大周国皇宫里离开,在这破地方等了你那么久,你这个时候你告诉我你没办法治?”
楼拜月简直要疯了,他没想到等来等去竟然等来了这么一个答案。
在楼拜月掀桌子的第一时间,谢七二人挡在了她前面。
谢如沫无视满地狼藉,并让两人退下,然后直视大喘着气的楼拜月,“其实你心里也知道,完好如初那是不可能的,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蛋都踩碎了,即使在他受伤之初,她也治不了,无法修复,也无法令其重新生成。而且她相信这段时间他私底下一定有寻医问药过,结果肯定不如意。
是啊,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是知道的,希望渺茫。但是他心存侥幸,得了‘王大夫’递给他的字条时,被他当成了溺水时的一块浮板。正因为这样,他此刻才会如此愤怒。
“别忘了之前你是怎么给我说的?怎么,以为离了皇宫,本殿下就奈何不了你了?”楼拜月低吼,“我那么信任你,你却骗了我!”
“太子殿下,你冷静一点!”谢如沫一如既往的冷静,“我说的是完全治好让你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但我能解决你的问题。”
楼拜月冷笑,“我有什么问题?”但总算冷静了一些。
“太子之位不稳,是不是问题?”谢如沫说话也不客气。
楼拜月眼睛一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自已没有十足把握全身而退的时候不要试图激化矛盾?换句话说,你那么直白,不怕今天走不出栖霞庄吗?”
“太子殿下,在下很清楚自已在说什么做什么。”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她这样表现自有其用意,自打在荆州城门处无意中发现楼月国的盯梢之后,她就知道决不能在楼拜月跟前示弱,以为她好拿捏。
她这话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楼拜月定定地看了她许久,“说吧,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你现在的情况回到楼月国后,无疑会被质疑你的生殖能力。”
楼拜拜抿紧了嘴巴,一个男人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于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看来你很清楚本殿下的问题,你刚才说能解决,你打算如何做?”
“来,手伸出来,我先替你把一下脉。”
他眼一扫,心腹立即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坐下。
谢如沫开始把脉,果然不出她所料,之前她向谢老爷子咨询过栾晟的情况和脉案,就已经有了腹稿,而楼拜月的情况显然比栾晟好得多了。
“你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这样吧,我先施针,给你疏通了经络之后,再配一些药丸给你,保你这方面的功能没有障碍,能顺利地生儿育女。这样一来,咱们两清,如何?”
楼拜月呼吸一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如沫,“真能做到吗?”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那么确实是最好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