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了眼睛看着沈妄凉，“喂，你就这样让这个家伙走了？失控了怎么办？”

“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沈妄凉看着唐余道，“就像是我说的，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存在的，那个男人制造了这么多怪物，导致千颜鬼诞生，当然要承受千颜鬼的报复。”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么。”唐余叹了口气，“报仇后呢？千颜鬼不会消散的吧，那么它会不会失控去伤害别人。”

“你不是说世家在外面吗？”沈妄凉看上去毫不担心，“五大世家要是还搞不定这个刚刚诞生的千颜鬼，那就真是贻笑大方了，别担心，唐余，那些世家不是纸糊的。”

说着沈妄凉就跟着千颜鬼走了，黑猫毫不停留的跟着，唐余笑了一声，也跟了上去，这个人太有趣了，也不知道这个意识是沈妄凉的还是那个奇怪的厉鬼的，能够说出这么有趣的话，也不亏他特地找过来。

敲了一下墙壁，紧接着墙壁旋转打开，墙的另一边是另一栋楼，直直的连接到地下，沈妄凉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唐余摊摊手，跟在沈妄凉身后。

“对了，这里是病房楼吧，那些病人呢？怎么都没几个？”唐余看了看周围，“白天的时候我看着病人挺多的啊。”

“你说什么？你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病人？”沈妄凉想了一下，苍白色的眸子眯了眯，“我进来的时候，还有很多病人在发疯。”

唐余倒是没想到这件事，他想了一下后道。“说起来，我来的时候，看到一楼的病房门都是打开的，里面空空荡荡，看上去倒是像住过人，二楼就遇到了那个神经病。”

“哪个神经病？”

“不是说这些病人，就是这片区域的负责人。”唐余冷笑一声，“竟然会被变回人类的谎言迷惑，当初是谁瞎了眼让他管理这里的。”

“难道不是你吗？”沈妄凉看了他一眼。“作为鬼王，不该是你直接选人？”

“这里不一样。”唐余冷哼一声，“这里可是东方和西方的分割线，到底是找谁管理我们掰扯了几百年，这个人是我那边的，但是指定人却是西方的，西方，搞出这个大的乱子，回去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妄凉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原来是双方争执的牺牲地。”

唐余没有反驳，本来不就是如此吗？分割线这种东西，说有用的还真的有点用，说没用吧，内乱在鬼界一点都不会被谴责，强者为尊的世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争执，要不是东方越来越强势，这里都不一定能夺回一半来。

……

五大世家派出了人包围了这个精神病院，尤其是李家，他们因为毫不在意所以损失了一位天才后裔，这差点没有把他们悔死，想当初，唐余送来这东西的时候他们压根都没有在意，先不说他是鬼王，是死对头，更何况是对于鬼魂有奇效的东西，他们一定要好好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坑死对头一吧。

说着是研究，其实压根就没有做任何事情，大多数能够伤害到鬼魂的东西对人类都是无害的，也没察觉什么东西，他们就随意的把这东西扔到一旁了，没想到被贪玩跑进来的孩子喝了，刚开始一点事情都没有，直到他们放下心来，第二天的时候，孩子突然一睡不醒，他们这才知道坏了事了。

找唐余也没用，唐余说让他们还人情检查这东西，自己没有研究不说还让东西进了孩子的肚子里，这事实在是不好开口，而且就算是说了，唐余也只会耻笑看着他们。同情？别指望这个家伙有，孩子的父母哭的是瞎了，李家族长每天都在叹气，一听说唐余可能找到了罪魁祸首，连忙就带着人来了，说不定还能救回来啊。

刚走了进去，就看到了群魔乱舞，无数的鬼魂扭曲的在空气中，没有任何意识的样子，他们急忙抵抗着，一个小小的医院，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魂？

与此同时唐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沈妄凉，不知道叫没叫对，你自己去吧。”

沈妄凉看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

“世家应该过来了，我进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应该是大量的鬼魂，我估计是这片区域失踪的鬼魂，毕竟是隶属于东方，我去看看，最起码不能无缘无故的被杀死了。”唐余冷笑一声，“那些世家可不会觉得鬼怪有什么难处，他们只会觉得所有鬼魂都罪该万死。”

沈妄凉摆了摆手，表示赶紧走吧。唐余把自己衣服上的一颗扣子拆下来塞进沈妄凉的手里，“有什么事用这个叫我，那个契约太不靠谱了，除了能感应到位置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唐余离开，沈妄凉摇摇头，“并不是。”

这个契约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邪恶契约，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契约，契约双方不仅仅会因为对方的受伤而受到伤害，不仅仅是会察觉到彼此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彼此平衡体验对方的状态，甚至撞进对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