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他。”冯究望说。
“你爸爸怎么说?”
冯究望像在回忆:“他什么也没说。”
那时候他刚知道陈芳梅的存在,当着女人的面,他问冯琛:“那我妈算什么?”
冯琛没有回答。
冯究望心里有了答案。母亲是白玫瑰,是余留在心底鲜艳的红色,是曾经的挚爱同样也是个死人。
死人和活人怎么比。
死人听不见回答,可是活人听得见啊。
冯琛无论回答什么,陈芳梅都会难堪,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很难堪。
少年人恣意妄为,性格张狂又不服管教,从不体谅大人的难处——那是他们给他下的定论,并且在后来的那件事情上更加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私底下叫你老师真的好奇怪,明明我们都这么熟了。”冯究望再次提到这件事。
俞还立马瞪眼:“那也不能直接叫我名字!”
“为什么?”
“我是你长辈。”
冯究望想了想,“那叫哥?”
俞还挑不出毛病,可直觉自己不应该答应,那边冯究望催促道:“他们不是都叫你‘俞哥’吗?”
他只能说:“可、可以吧?”
“噢。”冯究望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