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
李淮青皱了皱眉,“没看到什么吧?”他这话问的有些晚了,要是出事肯定早出事了。
俞还的表情险些绷不住,干咳一声扭头看向外面,“嗯,没有。”
怎么可能呢,不仅看到了,还把他威胁了一番,从那之后一直抓住他的尾巴不放手,跟在身后又是“老师”又是“哥”地乱叫。
他并不打算和李淮青说这些。
“本来那天约你出来是想和好的,想把事情说清楚,看看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并没有和那个男孩真的做。”李淮青说,这一回倒是干净利落,“不过看样子你也不需要……嗯,我了,但我还是想说清楚。”
如果是以前,俞还大概会说“嗯好的,我知道了,那就好聚好散”。他向来如此,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做过最多管闲事的是就是夜里十点多打车去找一个顽劣的少年。那时候他是尽一个老师的职责。
可是此刻他忽然不想那么说了。不想事事都遵从成年人的法则,孩子气的一面悄悄露出来。
“约了人开房到了最后却没有真做。”窗上结了霜看上去异常冰冷,俞还说话一点也没留情面,甚至露出温和的笑来,看上去乖巧又狡黠,“还挺亏的吧。”
李淮青:“……”
这话他实在接不下去,只能转移话题说:“看你现在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俞还没有接这话,偏过头看向外面。
其实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不会长久,在那通莫名其妙打过来的电话之前,他们就在冷战了。
对方非要给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想要出轨的心思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将自己的形象塑造的一派深情。
何必呢。
对面的人又不是看不懂。
只是以前不愿点破,给彼此都留了一丝体面。仿佛这是必要的。
现在俞还忽然不愿意了,直白地挑明。在一簇簇火苗里,看自己像烧着的棉花,一缕灰烬燃灭了掉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