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青看着他:“真的不肯说说?”
“那天在餐厅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和你说的越多只会让我越厌恶。”
李淮青失笑:“你现在说话很直白。”
俞还反讽道:“需要我道歉么?”
“不,那倒是不用。”李淮青呼出一口气,“要是之前也这样不就好了吗?也会生气也会有脾气,有什么事都能通过沟通解决。”
俞还的目光顿住,想到什么把嘴巴抿住了。
他和李淮青之间的矛盾不是单靠语言就能解决的,李淮青再次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简直自私自傲至极。
“我不等了,我妈一会儿看见我又要生气,还是等她气消了再说……”李淮青说着站起身,“那就先走了,做不成朋友,只做邻居还是可以的吧?”
“不可以。”俞还相当任性地说,他不希望和眼前的人再有什么瓜葛,“你和我之间不需要打招呼也没必要笑脸相迎。”
李淮青维持的笑脸持续下落。
“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拒绝过我一次还要拒绝第二次,咱们两家隔得这么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是没办法一退再退的,不知错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像现在李淮青依旧把自己摆在正当合理的位置,带着他身为成年人的优越感夸夸其谈着“大道理”。
俞还明白自己傻乎乎的坚持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个笑话,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就会有结果,坚持反而不会被理解。
他曾经深谙其道。
但如今他需要有这样的勇气,有拒绝的勇气,有说“不”的勇气,有不再套着虚假壳子也能漂亮生存的勇气。
这是他在冯究望那里学会的。
少年人的身上充满不确定性,爱憎从来都分明。
俞还固然做不到那样彻底的犯傻,但是偶尔他也想抛却规则章程做一个鲜活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