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两人那样亲密无间地站在一起,看在不远处的某个人眼里,显得异常刺眼。

杨宇航正要开口,似乎是察觉到一双炽热的眸子在注视着自己,他抬起头,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就在他将视线投过来的一刹那,顾云憬赶紧低头,将头埋进了抱着她的男人的胸膛里。

在这一刻,她忽然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是不敢见他,只是不想让他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

时隔四年,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他,却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这女人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敢往他怀里钻!

看着怀里那个紧抱着他的女人,傅斯年习惯性地挑了挑眉,他极反感跟外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要不是为了儿子,他是绝对不可能会抱她的,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的亲密接触了。

他轻启薄唇,正准备提醒她注意分寸。

“带我离开这里!求你了!”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哀求。

竟然还敢这样指使他做事情!

傅斯年拧眉,下一秒,他却看到她的脸上挂满泪水。

他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所蛊惑,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抱着她,往前方走去。

不远处,一辆防弹车招摇地停在路边,两列保镖分别站在两侧,惹来路人纷纷侧目。

“宇航,你在看什么呢?”察觉到他的异样,杨宇航旁边的女人问道。

“我好像……看到憬儿了。”说话的时候,杨宇航的眼睛一直盯着顾云憬。

“云憬姐?”那个女人疑惑地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尊贵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因为只是背影,她倒没认出那就是他们国家的总统来。再看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看身材倒是跟顾云憬很像,只不过因为她的头深埋在男人的胸膛里,让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她转回头,见即将成为自己老公的男人竟然还对顾云憬念念不忘,她就很愤怒。

“宇航,你该不会认为那个打着石膏,被抱着的人是云憬姐吧!”她出声,语气里带着嘲讽。

在她看来,顾云憬一个退过婚,还生过一个连生父都不详的孩子的女人连找到稍微优秀一点的男人都没有资格了,又怎么可能会勾搭上那样的一个金主呢?一看那个男人就绝非等闲之辈,像他那样的男人,即使顾云憬脱光衣服送上去,人家也绝对不屑看上一眼的!

一行人很快便坐上车,最后消失在车流里。

顾云憬坐在车里,目光毫无焦距地盯着车窗外的某处。想到刚才她在医院外看到的那两人,她还是感觉心如刀绞。

“与其在这里顾影自怜,倒不如振作起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坐在她旁边的傅斯年只是轻瞥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顾云憬痛苦地摇了摇头。

“你经历了什么,我并不感兴趣,但我只想告诉你,只是一味懦弱地选择逃避,并不会让敌人同情你,相反,他只会更紧地逼迫你,扼住你的脖颈,让你喘不过气来。”傅斯年用他的经验教她。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很茫然,要怎么做,她才能证明当年她并没有主动背叛杨宇航,而是一场意外?她又要怎么去找回她怀胎九个多月,却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人生导师,没有义务教你该怎么做,这种事情你只能自己决定。”傅斯年开口,说的话有些绝情。

的确,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并没义务来教自己。

顾云憬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

不过他说得对,现在顾影自怜除了让那些人看自己的笑话之外,并不能再改变什么,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第8章 008 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代劳?

车队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最后驶进一座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古堡里。

顾云憬注意到,这里是她曾经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总统府,除了总统的饮食起居外,偶尔还会用来接见外宾。这里的装修极尽豪华,美轮美奂,但此刻她却无心欣赏。

傅斯年下车,又亲自将她抱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小家伙原本是想跟进来的,但是却被佣人以还没洗漱为由哄回了他的房间。

见终于把孩子打发走了,顾云憬才坐到沙发上,想了想,还是给好友洪宝玲打去了电话。

“靠,你终于给老娘打电话了!”才刚一接通,那边的人便大着嗓门说道,“我要是再联系不到你,我就要去报警了!”

原本她们是商量好今天一起吃晚餐的,可是她打了她无数通电话,却都显示关机,她又去她住的地方找她,也是大门紧闭。

“对不起,回来的时候出了一点交通事故,刚从医院出来。”听到她关心的声音,顾云憬总算感觉心里暖了些。

“交通事故?严重吗?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找你!”洪宝玲急了,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出家门,来到电梯口了。

“不严重,你不用过来,我今天想要静一下,改天我们再约吧!”顾云憬感觉脑子有些乱,而且也不方便告诉好友她住在这里,于是说道。

“真的不用我过去吗?”洪宝玲还是很不放心。

“真的,我就想静下来想点事情,我没事,你放心好了。”顾云憬挤出一丝笑。

“那好吧,不要勉强自己,需要我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尽管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坐火箭飞奔过来!”洪宝玲开玩笑。

“噗!”顾云憬终于笑了,还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真正关心她的朋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挂上电话。

收起手机,顾云憬却看到傅斯年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到他身上换上的睡衣,她问。

“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这是我的卧室,我自然应该在这里了。”傅斯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