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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遇下飞机的时候才下午三点,今天又是周五,赶回学校后曲初也不在办公室——
今天的曲初是曲医生,他要去星河大学附属医院坐班。
机场在郊区,机场线转地铁最后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还有一个小时,曲医生就下班了。
谢千遇打算去围观曲医生坐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就好。他特别喜欢看曲初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看起来精英范儿十足,又莫名有些禁欲。
说得通俗易懂点儿,就是——
让人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对他干点儿什么。
地铁口离医院大门不远,走个不到一百米就道了,但是从地铁口往医院正门走时,远远地就能看到那里堵了一圈的人。
谢千遇眼皮一跳,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急急前进,走到人群里,随意找了个围观群众,问道:“大哥,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哥叹口气,摇头道:“还能什么事情?医闹呗!事情还挺严重的,都报警了。”
谢千遇抬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医院的院子里,只不过被建筑物给挡住了一大半,不注意的话还真的不会发现那是一辆警车。
谢千遇的眼皮再次狠狠跳了跳:“哪个科室的?”
路人大哥:“好像是心胸外科。”
谢千遇瞳孔蓦地缩小,迈开步子匆匆往里面走去。
心胸外科在三楼,谢千遇两步一跨地从楼梯往上爬,因为心里焦急,等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时,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但也来不及歇着,因为他听到前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忙不迭抬起步子赶了过去。
几个穿着随意的男子各个面露凶相,对着身穿白大褂和警察制服的人怒道:“这事情没完!赔钱!”
旁边就是曲初的办公室,这群人堵在曲初的门口,而他现在又没看到曲初他人,心里便愈发焦灼了起来,也顾不上这些人的吵闹,只是对一个护士问道:“曲初呢?”
还不等护士回答,一个眼角有一块疤的男人就突然往前冲了两小步,从侧面拽着谢千遇肩部的衣服,像是在寻求认同感似的,急迫地问道:“你也是来姓曲的庸医的,对吧?那庸医,把我爸给治得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