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听到他说这话，一口水梗在喉咙里，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恢复清静。

“另一伙人？”陆凌远重复着他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言，但见他面色如常，也就没有多作怀疑。

“是一个女人。”张副官说道。

周言的动作有事一滞，听张副官这么说，那人八成是红玉无疑了，可是依照红玉的个性，做事应该是相当谨慎的，怎么可能暴露行踪去跟张副官纠缠，这实在不像她。

“可有看清那女人的模样。”陆凌远的心里明白，第三伙不明势力多半是季家的人，如果这件事跟周言没有关系，那么应该就是那老管家派出的人。

尽管老管家已经年纪大了，但单看那气度，也能看出他不会是什么寻常人。浅水卧蛟龙，若是不在季家，这老管家恐怕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

“没有，那女人用面纱遮着脸，身手了得，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这事张副官倒是没有半点隐瞒，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打起架来那么窝囊，尤其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下。

“这上京城里还真的是藏龙卧虎。”陆凌远若有所思的垂着眸子，片刻之后抬起头。“继续盯着张四海那边，还有，好好安葬了那个兄弟。”

“是。”张副官点头，退了出去。

“你觉得那个女人是谁。”张副官走后，陆凌远把视线转向周言。

“少帅把这么重要的问题交给我，是不是太抬举我了。”周言淡淡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

陆凌远见他已经明显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他怎么会去问周言的意见，纵使周言是昊儿的先生，又机智超群，可是这些事情，他又怎么会明白，有时候能够置身事外，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我今天乏的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少帅还是请回吧。”周言开始下逐客令。

“好吧。”陆凌远叹了口气，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周言自身后叫住他。陆凌远转头的瞬间，一样不明物飞了过来。

他伸出手，精准的接住飞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是自己刚才看的那本书，而周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你若是喜欢，就把这破书拿走。”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不必了，这些就留给你好好钻研，以后用得着的。”陆凌远勾着嘴角，把书扔回床上，转身心情愉快的离开了。

周言想要说什么，陆凌远已经离开了，他无语的坐在床上，看着那些书就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陆凌远对他的心思没有人看得出来，却不想小庄早就察觉了，现在想想，当时他送这些书来的时候，或许也是一种暗示。

不管怎么样，他喜欢的始终是女人，至于陆凌远，总有一天，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关系，就像陆凌远说的，他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自己也是一样。

第二天，周言本打算去给陆凌昊上课，却被王大卫拦住，王大卫告诉他，今日有贵客到府上，小少爷不用上课。看着下人们忙碌的身影和二姨太那满身满头的珠宝首饰，就知道陆振豪对这位所谓的贵客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