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推眼镜,下笔,“那就开一针屁股针,一针吊针,”唰唰地写完一张药单,递给郝途,“先去一楼取药,再去注射室。”
“哦哦,明白了,谢谢医生,”惠江抄起单子,拉着郝途往一楼走。
“你很开心?”郝途不高兴。
“没有啊,我也是想你好,”惠江露出替他紧张的表情,“我看你病得难受,也跟着难受呢。”
“你别恶心我!呵,我记住你,”我不就不信以后治不了你!
注射室。
郝途忐忑地坐在板凳上,自从上了初中他就很少生病,但打屁股针的记忆却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他抬头瞪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惠江,越发觉得这人可恶。
“把衣服捞上去,”护士配好针,端着注射盘走了过来,“别紧张。”
郝途咽了口唾沫,如果说刚刚他还觉得冷,那现在就真得是热得冒汗了。
护士拉下他的裤子,惠江探头去看,“哇,好长的针头。”
冰冷的碘药棉花挨上皮肤,郝途吓心肝颤了下,咬牙不去理会惠江的话。
护士拿开棉花,要扎针,郝途煎熬地等待。
“要扎进去了,郝途你怎么不看?”
看个鬼啊!郝途气得牙痒痒,伸手一把抓住惠江大腿,接着屁股一痛,是针扎入了皮肤,他清晰地感觉到针缓缓深入。
“啊!郝途,你放手,”郝途的指甲隔着裤子狠狠地掐进了惠江的皮肉,痛得人嗷嗷叫。
“安静点,”护士瞪了惠江一眼,又道:“病人别紧张,放松点。”
惠江不敢捣乱了,却又拽不开郝途的手,只能小声求饶,“放手行不?”
“不!”郝途一脸狠色,就差两眼冒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