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时泽清眯眼盯着他,气得翻了身,不断安慰自己,让郝途那家伙再嚣张一阵子,等扣光惠江的绅士值,这个人就彻底是自己的了。
惠江起床,朝着卫生间走,顺便回复了对方。
【惠江】:刚起,你起得真早。
【惠江】:我先刷牙。
他放下手机,对着水池洗漱,今天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他就要搬回宿舍,惠江关上水,用干毛巾擦了下脸。
回到卧室拉开背包,把带来的衣服装进去。
时泽清撇嘴盯着他,眼神幽怨得能化成实质,“你真得要回去?”可怜巴巴的语气,之前还在赌气,看到对方真要走时,就憋不住了,“骗子,你说好要陪我一个月的。”
惠江抬头否认,“我可没说过,你别闹。”
“重色轻友!”时泽清大声斥责他,指着旁边的拐杖说:“你给我买这个,就是想不管我。”
“我没说不管你,只是回去住而已,你要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几分钟就来了,”惠江解释。
“郝途有什么好,你对他这么好,你要是图他的色,我……我也不比他差,”时泽清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他,“你睡了我好几天,现在就拍拍屁股想走?”
“诶,”惠江赶紧打断他,这要再说下去,别人还以为自己怎么他了,“什么叫睡你几天,你说话正经点,反正这事没商量,”说完,他就把拉链拉上了。
“……”时泽清盯着他,不说话。
惠江没辙,看了下手机,发现还有点时间,“给你做份早餐?”
“不要,”他很有鼓起地拒绝了,“就做你基佬去,约你的会去,哼。”
“你这人……”惠江皱眉,有点不高兴,想到等会儿要见郝途,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直接背起包离开了。
等时泽清听到关门声,才醒悟对方就这么走了,气得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得阳台时,刚好看到对方走出单元楼,他咬牙,很想叫住那个人,但他知道对方已经不会再为自己留下了。
怨恨、嫉妒、愤怒,他何曾这般难堪过,时泽清的成长之路可谓是一帆风顺,父母恩爱家庭优渥,从小就受老师同学喜欢,也就是在惠江身上处处碰壁,他不懂,为什么能这么难。不甘心,凭什么郝途能得到惠江的练习,比先后,站在惠江身边的人怎么就不是他!
都怪他太胆小,果然畏畏缩缩是不可能成大事,眼底暗如浓墨,他离开栏杆,走回客厅。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