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撇开脸望向垃圾桶里的纸巾球，犹豫了许久，最终道：‘嗯，我知道怎么做。’

掏出准备好的塑料袋，惠江将其抖开，开始搜刮垃圾桶里的垃圾，同品种的垃圾只能让他获得一次绅士值，到最后，甚至直接提起垃圾桶往垃圾袋里倒。

然而忙活了一个上午，只赚到50点……

夜幕降临，慕楠之回到公寓，率先听到卫生间的流水声，他放轻脚步，朝浴室走去，期间路过厨房时，无意扫到桌上的外卖。

浴室内水声不断，毛玻璃上聚满了水雾，慕楠之大概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啧，”惠江抓着搓澡巾在身上擦，直到皮肤都发红了，才堪堪停下，他喘着气，关上热水，抖开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以前也没觉得自己多爱干净，怎么只是捡点垃圾就恶心成这样，他微微皱眉，把脑海里成形的画面打散。

走到客厅时，发现旁边的卧室灯亮着，惠江擦着头发往那走去。

慕楠之拿着水杯打算出去倒水，走到门口和他撞上了面，“洗澡了？”

“嗯，”惠江点头，侧身让他过去，“我今晚点了外卖。”

“嗯？”

听出对方疑惑，他赶紧解释，“今天有点不舒服，不太想做饭。”

“这样，”慕楠之回头，神情温和，“一回来就看见你在洗澡，还以为怎么了……”抬手摸了摸惠江未干的头发，“身体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惠江感觉不自在，扭头躲开对方的手，“好，你赶紧吃饭吧，我已经吃过了，”思考怎么收获绅士值。

慕楠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微微眯眼，却没有戳穿，他在心里轻哼，打开外卖盒，吃起今天的晚餐。

…………

……

阳光被厚重的云遮盖，显得十分昏暗，北风呼啸像锋利的刀片划入皮肤。

惠江站在宿舍三楼，谨慎地检查走廊两边，确认无人后，轻车熟路地插入钥匙，扭开了铁门，缓缓推开，慢慢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