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招提寺等你6(2 / 2)

治愈手记 高广坤 893 字 2天前

“你可拉倒吧!”严渡凶神恶煞地反驳我,“你个抛夫弃狗的狠心女人!”

“你才拉倒吧!你算哪门子‘夫’!要算也算乔菀的!”

严渡突然将一顶帽子扣到我头上,“也不知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收了我的定情信物。”

我把帽子拿下来,这是我留在珀斯严渡家的,唐招提寺那个令我纠结的绿色寺徽还别在上面,像是在印证严渡说的话。

去年我们重逢,我因为暗恼没能和他在上海博物馆重逢,以为他忘记了四年前的约定,就没有把寺徽还给他。离开珀斯那天,是礼拜日,我以为严渡会一如既往地跟家人出门做礼拜,所以才把东西留下,有恃无恐地溜走了。

哪里知道,他千载难逢地破例缺席了礼拜,留在家里想招待我,却阴差阳错地目睹了我自以为无人知晓的告别。

“那为什么,又要再给我呢?”

严渡笑开,他虽然长相英俊气质挺拔,但他的笑容永远比那些更夺目。

“因为我回国那次,没来得及去博物馆看展出,疫情就爆发了。所以我们没能按照约定好的方式重逢。”严渡认真地说,“过去四年,为了和你重逢,我每年都会去一趟唐招提寺,每去一次,就后悔一次,当时没能撬开那个寺徽,在里面塞个小纸条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但是啊,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再去唐招提寺,”他像当年那样,细致地为我调整帽檐的角度,“我们或许还会因为东山魁夷的画展重逢,我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样想想,当初我认定我们有缘,想留到第二面再告知你姓名,既愚蠢又浪漫。”

“其实我也是……”说到此处,便觉得矫情得心酸,我快速岔开话题,“哎呀,毕业典礼穿什么好呢?”

“祝许愿,”严渡郑重其事地叫我的名字,像是在许愿,“我刚刚已经许好愿了哦!”

“我今天不灵啦!”

“那我就明天再许一次。”

“要是明天也不灵呢?”

“我就砸了你许愿树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