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云道:“你们觉得,我会对志云死心吗?我和他爱的是那么的深沉,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玉龙叹息道:“志云!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喜欢刘思骏呢?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你妈去调查刘家阁楼的事情,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呀!她要是不管你,何必劳苦自己呢?你小的时候,实在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女儿。可你看一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倪月接口道:“你是不是等着刘思骏把你害死了,你才能大彻大悟呢?到时候,你成了刘家阁楼死了的那个女孩子的替身,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如此的执迷不悟,简直让我和你爸爸太伤心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考虑。”
志云哪里能听得进去父母的劝告呢?她说道:“你们不要说了!都不要说了!我和思骏这辈子是不能分开的!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现在,我宁愿守着空房,也不会再嫁给第二个男人了。你们就心甘情愿的养活我一辈子吧?”
倪月眼瞅着志云的执迷不悟,叹息道:“你简直让我们太失望了!我们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呢?如今,你既然已经铁定心肠准备一辈子不嫁人了,我们只好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国外,找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到时候,你和刘思骏远隔天涯,也用不着彼此惦记了!”
志云听到母亲的话,开始觉得难以接受。可是,她转念一想,心里生出了灵犀。假如,倪月能带着她前往巴黎,她肯定会想办法和身在巴黎的思骏见面的。那样一来,俩人的距离简直是太近了。想到这里,她故意倔强的道:“我为什么要出国?我就守在这里!你们自己出去吧!我在这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去刘家过活!”
倪月气急败坏的道:“我告诉你!你既然准备靠着我们吃穿用度一辈子,你就必须听我们的安排!我们会紧赶着安排好的,到时候,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的野性子!”
玉龙跟着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一切都由我们来安排,你就不要多话了!”
志云听到这里,心里暗自高兴。接下来,她就要动脑子让父母决定去巴黎定居。她默默的回到了楼上,琢磨着该如何想出办法,让她能前往巴黎。冥思苦想一夜,她的心里终于拿定了主意。翌日,玉龙去见朋友了。家里只有倪月一个人守着。志云下了楼,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
倪月眼瞅着志云,再次苦劝道:“不是我们非要拆散你和刘思骏!假如,刘思骏是个正常人,没有那种吓人的病。我们巴不得你能早些嫁进刘家的大门的!刘家是书香门第,家境富足,刘思骏一表人才,我们真的要谢天谢地,庆幸你能找到优秀的男人!可是,刘思骏毕竟是个精神病人!这会儿,他的病虽然控制住了。可是,他一旦受到刺激发病,会失去理智,六亲不认的!”
志云撂下手里花花绿绿的杂志,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冷笑道:“妈当初是在大户人家的公馆里做过使唤丫头的,见多识广,知道看人下菜!”
倪月生气的道:“我要是像你一样出生富足家庭,还用得着去苏家做下人吗?你这孩子真没有良心,简直戳到了你妈的痛处!”
志云放下咖啡杯,道:“我记得,苏家姨太太的儿子叫什么苏焕铭,女儿叫什么苏细烟,俩人都去了巴黎生活!这都是你以前告诉过我的!你要是能有机会去巴黎,见到了苏家姨太太的儿女,你也可以在俩人的跟前抖一抖威风!哼!只可惜,你哪里有机会去巴黎呢?所以,这辈子,你都没办法在苏家人跟前争一口气!”说完,又端起咖啡杯,缓缓的喝了一口咖啡。
倪月听到志云的嘲讽,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苏家受的委屈。她的心里憋着一口气,道:“我现在有的是钱,我也可以去巴黎!我照样可以在巴黎买房子,不比苏家的人差什么!”
志云幽幽的道:“你毕竟没有出过家门,哪里能追得上苏家的人呢?人家毕竟已经在巴黎生活了好些年,都成了洋人了,你即便去了,恐怕也一时半会儿的改不了乡土气的!”
倪月简直都要气炸了,喊道:“还不知道苏家的人在巴黎混的怎么样呢?”
志云接口道:“人家毕竟生活在巴黎,回来的时候,肯定是衣着光鲜。这里的人还都以为人家的日子很滋润呢!”
倪月道:“我也去巴黎!我就不信,如今的我不如苏家的人!”
志云道:“巴黎的开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争这口气了,免得出去丢人现眼!”说完,便放下白瓷咖啡杯,故意哼唱着流行的电影歌曲,逍遥自在的朝楼上走去了。
倪月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越想越气。多少年前的往事又都回来了。那时候,她在苏公馆里做丫头,本来梦想着给廖文彬做姨太太。可是,她却被苏梦锦毒打了一顿。兰眉齐也对她冷嘲热讽。苏太太更是脾气暴虐,简直不把丫头老妈子当人看。如今,苏家只剩下苏梦锦两口子,还有苏焕铭了。梦锦两口子倒也罢了,一辈子没有子嗣,算是苏梦境作孽深重的报应。可苏焕铭却身在巴黎,做着生意。倒也不知道他在巴黎的情形,可料想着,绝对不会落魄到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