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片柔软的东西又触到我的脸颊,擦过耳垂,停在我右颈上的一处,反复地、毫不厌倦地摩挲着。
好奇怪。
我醒了。
我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呆呆地坐在床上。昨晚好像做了个很魔幻的梦,但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便很轻易地放弃了。
我鼻翼一动,嗅了嗅空气里漂浮着的刺鼻味道,然后才发现它来自于我自己身上。
浑身都是红花油的气味,搞得我像老年人一样诶。郝楠到底往我身上抹了多少啊。
我用力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肩膀,正捂着嘴打哈欠之时,郝楠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睡饱了吗?”他问。
“还行。”我用手指抓了几下脑袋,给自己顺顺毛,“昨晚睡得还怪暖和的。”
“那就好。”
我注意到郝楠的唇角微微扬了一下。
郝楠道:“喝水吗?我刚刚烧了,现在温度正好。”
我点了点头,乖巧地表示感谢:“谢谢郝老师!”在剧组这些天,就靠您带我飞了!
刚从郝楠手中接过水,床头柜里边便忽然震动起来。
郝楠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正要伸手打开抽屉。我立刻地拦住了他的手:“没事没事,我的。”
我搁下杯子,快速地拉开抽屉关掉了里面放着的手机,又快速地合上。
“这是昨天摔坏的那个?”郝楠问。
“啊……对,我助理的,我把备用机给他用了,反正这个摔成这样他也不要了,就扔我这里了。”我偏过头避开郝楠的眼神,低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