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在一间卧房内,房屋内雕梁画栋,摆设装饰无一不精美,空气中萦绕着好闻的沉香味。
巨大的黄花梨制床榻上堆放着几床丝绸做套面的被褥,看上去十分舒适。
一个十五六少年正半躺在床上,表情惊愕,面孔白净容貌姣好,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梁三愿没有理他,扭过头,在一旁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现在他头戴巨大的圆帽,帽子两侧有一双毛茸茸的灰粉色圆耳。银灰色头发,眉毛与头发同色,双眼眯成一条缝,有一个类似与哺乳动物一样的黑色鼻头,一张猫嘴。
身穿着一件青灰色僧袍与金色的小罩衫,脖子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奉纳”木牌。腰间别着一枚金币和红穗做成的挂饰。
他右手手腕处挂着一串佛珠,手中拿着一个棕色钵盂,钵盂中不断漫出来金币,又消失在半空。左手持了一个木制法杖。
最为奇怪的——梁三愿低下头,他踩在一个巨大的金币上,身体不停地摇晃,却没有滑下去的迹象。
梁三愿微蹙眉头,这是谁来着,那个不断“贾玲”“贾玲”的钱鼠?
不对,他的名字好像是铁鼠?
还是钱鼠?
对这一式神实在不熟,梁老板陷入纠结。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老鼠精?!!”
床上的少年再次发出尖叫,声音刺耳,梁三愿不得不看向他。
虽然少年不停颤动的小眼神不像是什么坏人,梁三愿还是让系统给了他此人的资料。
这个少年叫娄金生,确实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在他出生前,家里还只能靠种地勉强度日,而在他出生的那天,他爹在地里挖出了一箱宝藏,被人看到花大价钱买去,从来没有经过商的娄父在之后的日子里做了生意,只赚不赔,渐渐成为了有名的富豪。
他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娄金生带来的,于是对娄金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态度,几乎把儿子供起来了,不舍得让他受一点苦。
还好,娄金生除了被养得娇气单纯了点,没有其他纨绔的毛病。
要是日子就这么一直过着就好了,可前几日娄父不幸因急病去世,姑姑一家卷了所有钱财逃跑,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娄金生手足无措。
今日,府中管家告诉他家中金银珠宝早被姑姑换成银票带走,他们家除了房产再也没其他财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