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鸠无所谓,索性屈膝坐了下来,反正他在游戏里素来居无定所,又有大把的时间,就是不知道另一个人能跟他耗多久了。
凌小路见嵇蒙上线后紧张地跳了起来,又觉得自己的紧张有些多余。
“怎么回事?”嵇蒙没好气问,“那对黑白无常杵在我门口,是要做什么?”
凌小路吞吞吐吐:“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矛盾。”
“你终于认清了那鸟头不是好人?你知不知道昨天……”嵇蒙顿住,“算了,不说。”
说出来丢人。
“不过那家伙怎么突然就变金了?你知道吗?”
凌小路从昨天起就在纠结,此刻终于鼓起勇气:“朋友……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嵇蒙见他态度有异,也正视起来:“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不是一个普通玩家……不对,我是说我是一个普通玩家,但我又有不普通的地方……哎呀要怎么说!”
跟嵇蒙坦白似乎比跟鸩鸠坦白更难:“其实这件事真的不怪我,真的是你们公司的外设出了差错,这个项圈不是我不想拿下来,而是它确实拿不下来。身份也不是我故意要隐瞒,而是我根本没有想过要用宠物的身份进行游戏!”
他语无伦次,嵇蒙听得云里雾里:“你到底在说什么?”
凌小路深吸一口气,把昨天跟鸩鸠说的话,又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有过第一次经验之后,他讲述得也更细节、更全面、更绘声绘色了。
凌小路觉得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天赋去讲故事。
然而嵇蒙的反应却不像鸩鸠那样,在倾听的途中眼睛越来越亮。而是恰恰相反,随着凌小路的讲述,嵇蒙的脸色越来越黑。
直到凌小路讲完整个经过,他都紧紧地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凌小路以为他在因自己的隐瞒而生气,又或者根本不相信他讲的话。
“朋友,我没有要恶意欺骗你的意思,你能理解我并不想、但又不得不戴着这个进入游戏的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