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冲着曹仁把眼一撇,见曹仁正挂着一脸的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在那翻弄着帅案上的书简,知道这是没听进去,赶紧把话锋一转:“将军,乐进将军昨日出营驱逐敌兵,至今都未回来,您看?”
一听程昱提起了乐进,曹仁得脸色也变的凝重了起来,他站起身子背着双手很是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把脑袋朝程昱一扭:“我说军师啊!俺是个粗人,搞不懂那么多的道道,你就直说,这仗咱们到底能不能打就行了!”
“这个!”
见曹仁把个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程昱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虽然他对西城对方出城迎敌的动机很是怀疑,可他也知道,面对西城纳么一座坚城,对方能主动跑出来迎战,对己方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歪着脖子闭着左眼撇着嘴巴想了良久,也没想出来个一二三四,没奈何冲着曹仁把头用力一扭:“将军,其中深意,昱也想不清楚,不如咱们摆开阵势先去会会他们,然后相机行事,如何?”
“嗯!”
打程昱在那挠脑袋,曹仁就在那屏住呼吸使着横劲,打心里想听听对面这位文化人的高见。可让他万万没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好军师程昱同志憋了半天,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不由得一愣。
见曹仁挂着一脸哭笑不得在那发怔,程昱面皮一红,带着一脸的羞涩把头一垂,很是尴尬的继续说道:“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找到了破阵的办法了啊?”
“不可能!”
见程昱侮辱完了自己的智商,又要侮辱自己赖以成名的阵法,曹仁脸上登时划过了一丝不悦,就见他使劲把手一挥,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骄傲的叫嚣道:
“俺这八门金锁阵玄妙的很,别说别人了,连俺都是只会摆不会破,区区山贼,怎么可能有这能耐!”
说到这里,他把自己的脑袋朝西城一扭,带着一脸的我看破了他们,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自信的缓缓说道:
“据我观之,这些贼子无非就是想靠着小股人马闹出的那些动静乱我军心,而后趁着我军疲惫不堪之时突然出城攻击,妄想以逸待劳击败我军,不过疲兵之计尔,不足为虑!”
说完话,他也不理还在那红着面皮苦思冥想的程昱,把腿一抬大步走到帐外,扯着脖子大声叫嚣道:“来人啊,备马抬枪,老子倒要看看,这帮贼子到底有神马能耐!”
众马崽见曹仁如此气势,腰杆子顿时一硬,答应一声是撒腿就跑,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这娃的战马长枪都给取了过来。
曹仁见行头全了,一把抓过长枪,翻身跨上战马,用腿一夹马肚子喊了个‘架’字是催动战马往前就走,口中呼喝道:“尔等好好保护军师,我杀光了那帮贼子就回来!”
众人闻言,齐刷刷躬下身子应了一句,再抬头看时,就见自家的将军已然跃马持枪窜出去了百十余步,正一路疾驰冲着营门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