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拿宝贵的时间去伏击那帮没节操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反复权衡了一下利弊,曹仁这才如同下了多大决心一般,‘苍啷啷’拔出宝剑,冲着众人把眼一瞪,口中恶狠狠的吼叫道:“不用说了,我意已决,火速退兵,违令者,斩!”
曹仁的决策无疑是非常正确的,裴元绍跑了一会,见箭壶里又没了家伙什,趁着曹仁没跟上来,忙吆喝着马崽们拐了个弯,想绕回去捡点弓箭,顺带着休息一下战马,然后再找曹仁算帐。
却不料忙活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打错了算盘,地上的弓箭,无一例外的都变成了两截。
眼瞅着人家明白了过来,自己再留下也没了神马意义,裴元绍只得恶狠狠的冲着曹兵的背影吐了口吐沫,领着自己的马崽投西城而去。
曹仁跑了半天,见那伙没节操的没再出现,知道小卒的计策起了效果,心中一宽,招呼着众人急忙忙朝穰城而去。
赶到穰城时,天色已然很是昏暗,众曹兵又累又饿,见自家的城池就在眼前,那是想也不想往前就窜。到了近前,见穰城城门紧闭吊桥搞挂,忙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快开城门,是曹仁将军回来了。”
南边有兵马来,甘宁、徐庶早已得到了消息,早早的便纠集起了兵马,守候在了南门。
见曹兵叫门,甘宁刚想下令放箭,却感到胳膊一紧,扭头看时,却见徐庶正冲着自己大摇其头,知道这娃指定又要使坏,把头朝徐庶一凑:“军师的意思是?”
“瓮中捉鳖!”
见甘宁发问,徐庶也不绕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兴霸你看,曹军东倒西歪毫无阵型可言,说明他们业已疲惫不堪。吼叫之声虽然不小,却明显有些中气不足后续无力,说明他们肯定很饿。我们与其出城追杀,倒不如在城门处设下伏兵。待曹仁等人进了城池,我在上面收起吊桥挥动火把,将军带人四面杀出,不怕他曹仁不束手就擒。”
“对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甘宁登时明白了过来,他偷偷朝城下一瞅,见下面那伙子人不是坐在地上骂街,就是扶着双腿喘着粗气,知道这帮人是真累坏了,赶忙冲徐庶把手一拱:“既如此,某这就带人下去设伏,城楼上的事,就劳烦军师代为主持了。”
说完话,甘宁把腿一抬就想下城,不曾想手臂又是一紧,回头看时,却见徐庶又拉住了自己,心里不由一阵纳闷,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军师,你这是?”
徐庶显然没打算让甘宁猜闷,就见他伸手朝甘宁脖子上的望远镜一指:“把这个给我留下,不然一会我看不清楚啊!”
说到这,徐庶带着一脸的自信朝甘宁一凑:“咱们费那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抓曹仁那个反!革!命头子吗?我得确定他进了城再给你发信号啊!”
“也对!”
虽然甘宁对望远镜宝贝的很,可为了抓住曹仁,为了给西城百姓立功,他依然很是果决的把望远镜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了徐庶,口中很是不舍的交代道:
“那先借你用下,你可千万别摸镜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