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漂亮姐姐。”

等到缓过劲来后，她忽而对着白纾芸，轻轻地唤了一句。

这是……什么鬼情况？

白纾芸看着颜若雨冲着她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放心，我只是把她的心智给毁了。她现在就如同三岁小孩一般，你想知道什么往事都可以问她。”

帝凌月收回了手，可她的身体更透明了一点。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那些伪神爪牙在集结阵法之力，对抗吾之力量。刚才你拔出了轩辕神剑，沧寰大陆出现了不容于世的仙之力量，道法天则被神格之力暂时的抗住了。那些天域敌人现在疯狂的想从各个空间裂缝涌入沧寰大陆！”

她轻轻地说着，声音都变得低弱了一些。

“五十多年前，进入了遗迹的伪神爪牙，就是鬼禹天灵他们吧？”

白纾芸听到这里，心里更焦急了不少。

她已经想到了，当初进入了遗迹的鬼禹天灵，为什么那么熟门熟路。

只怕他们老早就曾经进来过。

而且，他们的状态有些诡异，明明施展的功法和手段不同于沧寰，可又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不错。当年真神被吾自爆所波及了。修养了一段时间才施展手段，一点点的凿开了空间裂缝。他也不确定我到底逃到了哪个下界。等到派人来到沧寰大陆，已经过去了数百年光阴。鬼禹天灵一步步的调查，等到他们查到大帝遗迹，进入探查时候，已经过去了八百多年。”

帝凌月点点头，看向白纾芸的目光却变得更亮了几分。

“我自然不容这些宵小放肆，他们不惜自爆这才逃了出去。实力自然大损，很长时间都无法作妖了。只是，没想到真神竟然还秘密用元灵体出窍的方式，派了另外一拨高手下来。”

她一直在观察，观察着白纾芸的状态和承受能力。

“神格虽强，但并非完整之物。按洪荒宇宙之道法天则，会被天地锁灵阵给束缚。不过，也足以让你出离天地规则之外。芸儿，你一定要收纳吾之力量。从此，你便是打破下界天地规则的第一人！”

帝凌月慢慢的伸出手指，开始缓慢认真的绘制某种画面。

“我现在传授你——帝族九玄神法，帝族乃是神族的一支，学会了此法，你便可以炼化仙之力量！从此迈入更高的境界！”

她的神情专注而肃然，更带了一丝淡淡的担忧。

“不过，此法极端晦暗，意志更是霸道。以你现在的状态，能熬下去的胜算不足五成。”

所谓‘富贵险中求’。

当初的帝凌月，何尝不是经历了一次次的生死关头，这才修出了独一无二的神格？

她看好白纾芸，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赋，更因为她有一颗炙热赤诚之心！

“现在，外面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鬼禹和天灵已经离开了这一片遗迹，前往沧寰去了。他们想要做什么，想来你也应该清楚吧？”

帝凌月缓慢却又认真的勾画出了一道道的符文。

那是凌驾于沧寰之上的道法天则。

何为天道？

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何为自然？

那便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沧寰大陆修的不过是灵道，可在九重天域却是修的仙道。

一字之差，却是天与地的鸿沟。

“你是说……鬼禹和天灵会趁着我在接受传承，趁机去对付沧寰国？”

白纾芸何其聪慧。

只听了这一句话，便明白了狡猾的敌人会做些什么。

鬼禹天灵一直都是沧寰国的劲敌。

然而，现在还会有天域之上的强敌不断进入，现在的处境可谓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