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纾芸只点点头,便对着那个皇室之人道了一句。
“侯爷说的极是。”
那人对白纾芸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十分恭敬又带着几分巴结,和刚才傲慢简直是天壤之别。
很快那些皇室之人就把赏赐都搬了进去。
“两位侯爷身份尊贵,怎么能住在东阁那种地方呢?”
那人看了一圈后,却又上前讨好白纾芸。
那样巴结的态度,看的胡耀元等人双拳握的更紧了。
“大人费心了。此事,本侯爷自有安排。”
白纾芸只客气的道了一句,便将那个人给打发了。
等到皇室之人都离开之后,她这才看向了胡耀元等人。
“我和师父、师兄要搬出东阁……今晚就让人过来丈量一番,明天开始建新房。”
白纾芸可没客气,只轻描淡写的道。
“胡芸,这是我们胡家,你凭什么这样颐指气使?”
胡美娣忍不住了,以前不管胡芸如何压在他们头上,都没有向着这样的屈辱感。
像是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一下子被人夺走了一般。
这样的打击让她失去了理智。
“这是你们胡家,却也是师父的胡家。你们在这里荣华富贵的时候,可曾想过师父当年才是胡家的第一天才?”
白纾芸可不惯着她那点小姐脾气,冷笑一声,她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怎么,现在技不如人,还要耍赖不认么?”
说的话可没留半点的情面。
“你……说什么!”
胡美娣只觉得被白纾芸这番话狠狠打脸了,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本侯爷要为师父、师兄寻一个更好的住处,怎么?现在你们还认不清楚情况?”
白纾芸可不管她如何接受不了。
当年,同样也是这个家族嫡系少爷的师父,是怎样被他们所排挤的,又是被他们怎么对待的。
现在师父重回巅峰了,以前该还的也都要还了!
白纾芸虽然不明白为何禹王对师父如此恩宠,但对于师父被册封为魏国候一事,她却十分高兴。
“胡芸,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们。我要……”你付出代价。
胡美娣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就算以前白纾芸如何压制,那也和胡家无关,只是年轻辈的争斗罢了。
可现在,连自己的家都被人占了,她也再也忍不住了。
“美娣!”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后面进来的胡赫打断了。
胡赫早不复开始意气风发了,他受伤后状态一直不好,如今更是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
胡美娣年轻气盛,可胡赫却知道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胡天和胡芸都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还都被册封了侯位,他在他们面前真的没有半点地位了。
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实力都不如胡天了。
胡赫又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胡家主,还请你管好你手下之人。不要对着芸儿大呼小叫的,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
胡天皱了皱眉,不紧不慢的道。
自从母亲去世后,胡家的一切,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可既然重回了这里,他也要堂堂正正做人。
听到胡天的话,胡赫心里涌起了一股狂怒,侯位被夺,现在连家族之事都要被人压着了么?
想到这些,一直被众星拱月的胡赫如何受的了。
“好一个胡天,现在你得势了,就什么都不顾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找爹来主持大局!”
胡赫憋不住了,这样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只要想到,未来的每一天,胡芸和胡天都要压在他头上。
胡赫想也不想就冲到了胡家的祀堂里。
“爹,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可现在二弟回来了,他还要把我们一支赶尽杀绝。你就这么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吗?”
自从胡天回来后,胡赫就一直憋屈着,如今都好几个月了。
他知道父亲胡樊一直在闭关,可他也知道其实父亲一直觉得有愧于胡天。
所以才会选择闭关多年。
虽然说四阶仙圣后每一步都极难提升,可胡樊已经闭关了十几年。
打从胡天离开胡家,失去消息后,胡樊就闭关了。
胡赫知道这并不是巧合。
“老家主……老家主。如今咱们胡家可要四分五裂,家不成家了,您一定要出来做主啊!”
“二少爷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参加界比,夺了家主的侯爷之位,其心可诛啊。他这是要咱们胡家鸡犬不宁啊!”
大长老胡子坤和二长老胡天祥也纷纷跪在了祀堂面前,大声的哭诉了起来。
可胡氏祀堂在夜色下静悄悄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胡天并不在意他们口中的指责,却在听到了胡赫那一声‘爹’时,眼神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