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菱儿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只是涩涩的摇摇头。
南宫仙也没多言,拉着她的手向着主位而去。
“太子殿下,到!”
两人刚刚在主位上坐定,外面便传来了一声通报。
一直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拓跋肇,穿了一身朱红色东宫御装,内衬雪白中单,身形修长而挺拔。
那张清艳无双的俊脸,眼眸流转间尽是风流姝色。
拓跋肇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最中心的尊位上,那双异色妖眸目不斜视,似没看到边上之人一般。
“父皇和百里帝君前往蓬莱仙岛了,开宴吧。”
等到他优雅的端坐而下,从容不迫的一声令下。
丝竹之声,钟鼓之音不绝于耳。
台下的那些世家臣子等人,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拓跋肇一身清贵疏离,不紧不慢的端起了玉杯,慢慢的自酌自饮。
“殿下,不如今儿咱们来猜猜灯谜?”
本来就是中秋佳节,不过是因为乔菱儿的回归推迟了一天。
等到气氛热络了后,赫连慕兰和北冥雅、慕容雪她们又坐不住了。
不过这次拉着一干世家公子小姐一同前来,倒也不显得突兀。
拓跋肇看着众人,心思却落在了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可乔菱儿怔怔的坐着,不知心里想着些什么。
他灵识扫了一眼,便收了回来,冲着那些人点点头。
太子殿下竟然答应了!
北冥雅和赫连慕兰大喜过望,等待了一年多终于得了册封侧妃的机会。
这几天只要好好表现,说不定事情就定下了。
她们这一年多想尽了办法想要靠近殿下,可始终没有得偿所愿。
没想到,如今乔菱儿这妖女顶着半边残颜回来了,太子殿下反倒松口了。
“来呀,这个灯谜可不简单了!”
“唉,猜了五六个都没有猜出来。这到底是谁想的谜面呢?”
“大家不如猜猜,到底谁能猜出谜底?”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太子殿下了!我就没见过难倒殿下的谜题呢?”
拓跋肇起身,随着那一堆世家公子小姐们去了小厅里猜谜,不时传来了一阵热烈的议论声。
一干年轻小辈们玩的十分尽兴,听着那些声音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副愉快的画面。
乔菱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只觉得窒息般的冰冷彻骨。
这一年多流落在外的入骨相思,那以为此生再不能相见,却深深镌刻在心尖上的爱意。
忽而成了水中月、镜中花,似一场风过了如痕迹的梦幻。
乔菱儿从未有过这么重的冷意。
以前她从未在乎过身份,在乎过任何事。别人说的话做的事,于她半点影响都没有。
直到这一刻,她看着那熟悉至极的修长背影,心却咫尺天涯般的那么遥远。
她怔怔的坐着,不哭不笑如空洞木偶。
南宫仙已然看出了几分不对,唤了贴身婢女灵娘去传话了几次。
可半点回应都没有。
拓跋肇站在那里,被那些小辈们众星拱月的拥着。
南宫仙心头涌起了浓浓的担忧,自从一年多前惊变后,肇儿就变得沉默了很多。
那种无形的变化让她一直担心着。
可偏偏政务修炼上,他依旧如以前那样的无可挑剔。
南宫仙在前不久和拓跋烨、双儿他们商量,松口为肇儿挑选两门侧妃也是为了此事。
菱儿生死不明,她真的害怕此事会成为嫡长子的心结。
时隔一年多,菱儿终于平安归来了,南宫仙本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道,肇儿这不同寻常的态度,却让人更加担心了起来。
南宫仙这边频频差人去传话,却也引起了五大家族和小厅里小辈们的注意。
特别是北冥雅、赫连慕兰、慕容雪、端木秀她们五家世家小姐。她们这些日子眼珠子可都盯紧了太子殿下。
有个任何的风吹草动,那都是敏锐的不得了呢。
乔菱儿那妖女自从册立为太子妃后,太子殿下何时撇下过她?
别说是撇下了,那女人无知无觉,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可是注意到太子殿下有多眷宠她。
平时的衣食住行,连不起眼的小事都温柔妥帖的让人嫉妒无比。
如今突然撇了乔菱儿,她们心里可是痛快极了。
听说这女人受伤极重,几乎去了半条命,如今那妖媚的脸蛋也毁了。
她们可都听过魔族的传闻。
乔菱儿这女人本身就是从鬼门关里用了邪门之法逆天续命的。
在魔族都被视为不祥之兆。
她身子骨本就很差,因为如此,册封太子妃后连侍寝都不曾。
这女人额头的血魔圣痕,至今还好好的呢!
为了她娇弱的身子,太子殿下都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却数年都没有多大的起色。
如今她又再次重伤,还把那张漂亮脸蛋给伤了。
想来更不可能再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太子殿下在晚宴上又撇了这女人,这就是御前失宠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