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隔两辈子,他始终记得,爸妈脸上瞬间消失的笑意。
桌上的生日蛋糕,原封未动。
那天晚上,爸爸在阳台里抽了一晚上的烟,妈妈压抑的哭声从主卧传出。
他愧疚、自责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妈妈眼睛红肿地从房间里走出,推开他房间的门,“妞,你那个毛病,就改不了么?”
像是大冬天被人按着脖子,砸在冰层上,那时候他的脑袋都是蒙的,不仅脑袋蒙,身体还浑身发冷。
那个时候,他还试图让妈妈理解他,“妈,它不毛病。您是学心理学的,您知道性向是天生的,就像大部分喜欢异性一样,它很寻常,它不是一个病症。它只是性向的一种。”
“噢。”
妈妈低垂着眉眼,走出了他的房间。
妈妈难过得走了,他的心情好受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