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为什么你成绩明明那么好,补习水平却那么差……”阮北满怀怨念,不然找困困可比攒着题目等周末见辅导老师方便多了。

他不会做题的时候试着问过困困,结果倒好,中间步骤通通给他省了,不是秦固不想讲,他就觉得从第一步跳到第三步理所当然。

秦固轻咳一声,突然灵机一动:“我给你找个私教!”

阮北不解:“私教?可我已经找了,你不是知道吗?”

秦固说:“你不是想找个随时教你做题的吗我给你找的这个,可以时时跟着你,你想问什么问题都行。”

阮北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哪能走哪都带个人,怎么跟同学老师解释?”

“他们看不见。”秦固说:“我给你找的那个,就是咱们刚说得鬼。”

阮北:“……这样不太好吧。”随身带个鬼什么都,还是有点吓人。

“而且那个鬼,也不一定学习好啊,就算学习好,也不一定会教人。”阮北拿眼斜他,很明显眼前就是个例子。

“身边有个地缚灵,你还在学校念书,我当然要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秦固说:“那跳楼鬼是五年前本省的高考状元,当时学校给他挂的横幅还没摘下来,结果他在志愿填报后不久,回到学校从教学楼上跳了下去。”

虽然怂唧唧黏着他的小北很可爱,但考虑到日后免不了与鬼怪打交道,总是被吓得惨兮兮,也怪可怜的,秦固就想给他练练胆子。

恰好眼前就有个合适鬼选,跳楼鬼年纪同阮北差不多大,不在忌日的时候,看着还是个完好的鬼,不会露出真相,也不可怖。

再加上自己知道他底细,量他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做什么手脚,正好废物利用,带来辅导小北学习。

阮北关注点歪了:“高考状元?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要跳楼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打听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却没耐心去了解。

“那他的爸爸妈妈该多伤心啊。”阮北叹了口气,心生感慨,孩子养到成年,学习还这么好,结果自杀了。

不过他能狠下心跳楼,或许是遭遇了什么无法忍受的委屈吧。

“要不要他辅导?你想想,他是鬼,谁也看不到他,让他跟着你,你有不会的题目,指一下他就能给你讲,方不方便?你不想将鬼带回家,他是地缚灵,离不开学校,岂不是正好?”

阮北被他说得心动,支吾道:“要是他不会讲题呢?”

秦固:“会不会试一下就知道了。”

阮北仔细考虑了一下,犹豫着点头:“那咱们去找他?不过也不能强逼人家,我问问他,愿不愿意,若是愿意,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烧给他当补课费。”

秦固还真没想过跳楼鬼愿不愿意的事,毕竟他入学那年,那只鬼以为他是来除他的,吓得差点儿哭晕过去。

嗯,现在依旧见他绕道走,最近这么活跃,一是因为高考临近,离他忌日越来越近;二就是秦固不在学校,所以这只鬼就浪起来了。

中午吃完饭,秦固给师傅打了个电话,阮北身上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而且重生的消息他打算瞒着,谁都不说,只跟师傅大致描述了一下阮北和陆思白的情况——

阮北一遇见陆思白就倒霉显然很不正常,还有陆思白黏着阮北不放的态度同样奇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古怪。

徐自端很是惊奇:“你自己没看出什么吗?”以他徒儿的道行,如果真施了法术,不至于一点儿痕迹看不出来。

秦固确实没看出来,否则也不会求助师傅,按理说陆思白如果真的用玄学手段对阮北做了什么,不可能只在他自己身上施行,因为阮北是受体,身上必然会有施术残留的痕迹。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陆思白还没来得及下手。

可他没办法跟师傅这么说,否则要怎么解释他竟然能预知未来的事?最后只好含糊着说不太清楚,托师傅帮忙整理一下这方面的术法。

以前他对这些“旁门左道”不感兴趣,只专注于能提升自己战斗力的法术,现在是尝到偏科的苦果了。

以后带小师弟,更得全知全能才是,这下恐怕有不少功课要补。

不过,带的是他家小北的话,他甘之如饴。

徐自端倒是挺高兴徒弟终于愿意平衡发展了,一味追求攻击手段并不是什么好事,年轻人心高气盛,天赋远超常人,同辈的没几个能跟他比,难免心生傲慢。

所以不管因为什么使他心态发生改变,徐自端都觉得是件好事,这会儿年纪小还没出师,吃了亏也有他这个师傅给找补回来,以后独立了再跌跟头,代价可能就大了。

事办好了,就等着师傅帮他整理相关资料,秦固挂电话之前,觉得小北拜师的事应该说一声,于是顺便提了一句:“师傅,我给你收了个小徒弟。”

徐自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秦固忍不住皱眉,师傅这把年纪,就开始耳背了吗?

本着尊师重道的良好品德,他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我说我给你收了个小徒弟,就是我小师弟。”

徐自端:“……你不用这么大声音,我听的见,我什么时候说要收徒了?”

秦固:“我代师收徒。”

其实还没有,他们师门入门程序还挺繁杂郑重的,他什么都没准备,当然不可能让小北的拜师仪式敷衍了事。

徐自端刚刚因为徒弟知道上进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没好气道:“就知道给我找事,不收!”

收徒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事吗?他每个徒弟都是精挑细选,品性天赋皆为上佳,才会收入门下,好生教养,名为徒弟,实则看作半子。

再有,他一把年纪了,虽然没有明说,但观里上下,他自己,都是将秦固当作关门弟子,哪还有心力再去从头教个小徒弟。万一以后徒弟还没出师,他寿命尽了,真是死都闭不了眼。

秦固不高兴了,牛皮都给小北吹出去了,这是要打脸?不可能的。

“师傅你真不收?”秦固问。

“不收,你趁早跟人家孩子说清楚,别耽误人家,要是孩子父母因此找你麻烦,你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