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阮北终于有机会跟他姐私聊,一心想问清楚怎么回事。

他确定!他姐和殷卓没有谈恋爱,上辈子她姐曾经短暂谈过一个渣男,就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姐谈恋爱那会儿,连笑容都不一样。

后来他家里出事,渣男听说他们家背好多债,就跟他姐分了,那会儿家里正是多事之秋,连多余的难过都是奢侈。

他姐这段短暂的恋情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后来一直都单身,他死的时候他姐还孤孤单单一个人。

阮北也不是说不准他姐谈恋爱,可、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说实话,殷卓的人品应该比那个渣男好十倍,但那是他姐啊,他才刚重生回来,还没来得及让他姐享福呢,怎么就又有人跟他抢。

阮西那晓得弟弟这么多细腻心思,阮北来问,她突然有了主意,拉着阮北往自己屋里跑。

姐弟俩说私房话,秦固再黏着阮北,也知道这会儿不能跟上去,自觉跑去跟阮妈妈说话拖住她,帮阮北争取时间。

阮西想,既然一定得说,那她争取个同盟,爸妈气急了会骂她,可弟弟不会。

于是她跟阮北商量:“我跟你说可以,你得帮我在爸妈那解释。”

阮北一口应下,阮西就将事情经过告诉他,阮北气的直接蹦起来,要是那个猥琐男在他面前,他能上去把他脸抽肿,把他孽根给剁了才解气。

阮西安抚了好一会儿,阮北才冷静下来,但依旧有些愤愤不平:“那个女孩子,你帮了她,她却那样,真是太过分了。”

阮西给他拍背顺气,温和道:“小北,现在的世道很好,但是女孩子总归相对而言有些弱势,她年纪还小,不够勇敢坚强,不敢面对众人异样眼光。我能理解,也不是不生气,但我不后悔当时的作为,只是确实准备不够周全。”

“我帮她,是因为我知道那是错的,如果我看见罪恶而选择闭上嘴巴移开眼睛,那若是有天罪恶降临在我身上,我凭什么祈祷有人愿意为我挺身而出?”

阮北沉默良久,张开手臂抱住姐姐,轻声嘟囔:“我知道你很好,可我很自私,我希望你能多想想我和爸爸妈妈,你好好的就行了,以后有危险,我保护你,不用祈求别人帮忙。”

阮西笑着笑着眼眶红了:“好,小北保护姐姐。”

哭着跟她告状的奶团子长大了。

姐弟俩谈一场话,出来眼睛都红红的,把外头三个唬了一跳。

有阮北背书,阮西坚持,阮妈妈终于相信她和殷卓真的没在谈恋爱,遗憾地回了房间。

阮爸爸从头到尾不清楚情况,本来阮妈妈打算问清楚阮西再讲的,现在也不用说了,他一头雾水跟着阮妈妈回了房间。

阮北把礼物给姐姐,秦固也送了条跟阮北送的手链很配套的项链,被阮西念叨了几句“破费”,叮嘱他们以后不许乱花钱。

阮北噘嘴:“给姐姐花钱怎么叫乱花钱,我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哄的阮西眉开眼笑。

第二天,周末,阮北惦记着答应孙老奶的事,一早起床吃了早饭,就跟秦固往孙老奶家赶去。

在小区外头一个行道树下面,阮北看见了孙老奶,可能早就过来了,守在那里。

他们约好的见面时间是下午或者晚上,因为那天秦固说的话,阮北想着生死未卜的小女孩,心有芥蒂,所以不愿意带着孙老奶一起去打听情况,假装书包里的伞没带。

第38章

陆家做房产生意,阮北再被排斥,耳听目染多多少少也知晓了一些相关信息,就如面前这处小区,以地段环境建筑等情况来看,单价少不了三五万。

孙老奶的儿子,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光靠他一人打拼,能买下这里的房子,可见却有本事。

小区外头有门禁,阮北趁着上次在孙老奶那里打听到不少消息,跟门卫报了她家同单元楼上正在装修的新住户的姓,借口来帮亲戚看看房子装修情况。

他们两个少年人,看着年纪不大,但品貌风度着实拿的出手,简单点说,就是不像坏人。

门卫便没有过多盘问,放他们进去了。

阮北和秦固来之前早商量好了今日如何行事,他们进去之后稍转一圈,便寻到了花园里头聚在一起说话的大妈大爷们。

今儿个周末,天气也好,大爷大妈们得闲便带着宠物出来遛弯晒太阳。

秦固观察了一会儿,拉了拉阮北的胳膊指给他看:“那个。”

阮北立刻对上号,人群中正跟人说得唾沫横飞的大妈正是孙老奶跟他们提过的,小区里有名的大喇叭,谁家的事都能说一两嘴。

阮北点头以示知晓,端出人畜无害的笑,跟秦固过去,客客气气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能跟你们打听点儿事吗?”

他自来容易讨长辈喜欢,笑容温和客气有礼的少年郎,谁不喜欢?

大爷大妈们看够了彼此老脸,正乐意有个新面孔说说话,个个都热情的让他只管说。

阮北就说:“我舅舅新买了小区里头的房子,让人装修着准备挑合适的时候搬进来,我和哥哥今儿看房子,顺便打听一下,最近小区里头有没有白事,我舅他讲究这个,说冲撞了不好。”

孙老奶说了,正装修的那家主人是个年轻男人,不常来,拢共才来了两回,听说最近又出差去了。

阮北话音刚落,大喇叭王大妈就亮着嗓门开口了:“我知道,在装修的是三单元1402是吧。巧了,的亏你们来问了一句,最近咱小区还真有白事,就你们隔壁那家,1401,家里的老太太没了。”

阮北故作惊讶:“没了?怎么没的?”

王大妈特别上道,有的没的全给倒出来了。

“怎么没的?摔了一跤,在家里洗衣服,不肯用洗衣机,怕把她儿子衣服洗坏了,她儿媳妇都说了送干洗店,老太太又嫌贵,非得自己手洗。肥皂水滴在瓷砖上没注意,老太太踩着跌了一跤,头磕着了,当时人就没了。”

王大妈说得特别详细,活像她亲眼目睹了似的。

说完不等阮北再问,王大妈打开了话匣子,面带兴奋语带叹息,顺势把孙老奶家嚼了个遍。

说孙老奶是乡下来的寡妇,没福气,好不容易把儿子供出来了,自己不会享福,还为此丢了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