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越心里打着鼓,袖中鼓鼓囊囊揣着的试卷也有些烫手。可他思来想去都不敢将此事按下,毕竟揭名是在众人面前揭的,知道的人太多,他根本不可能将这份卷子压下。
另一边皇帝打趣过女儿,想着女儿是关心驸马的事,便也不急着赶她走了,转头问方程越道:“方爱卿今日入宫,可是为了科考之事?”
方程越按捺下诸多心思,垂首恭敬道:“回陛下,正是为了春闱之事。”
皇帝一听就再不管祁阳了,转而笑道:“可是名次出来了?递与朕看看,今科又添了多少良才。”
方程越听到这话却是忽的跪了下来,他到这时才从袖中将那份试卷取出呈上,同时道:“回禀陛下,名次确已定下,只是在揭名之时出了差错。这份试卷是臣等定下的头名,揭名时却发现其上并无名字籍贯,再与参考名单对照,这才发现……发现今科多了一份答卷。”
他强撑着一口气将话说完,后背上却已是一片冷汗涔涔。
皇帝也不傻,闻言虽是一怔,但很快也将惊异的目光投向了在旁的一双儿女。那目光只在太子身上掠过,很快便定在了祁阳身上。
祁阳也没回避,当下便站出来行礼承认道:“父皇,这份答卷,是儿臣令人送去贡院的。”
作者有话要说:祁阳(摩拳擦掌):见家长之前,还是得刷一波好感和存在感的……感觉驸马又近了一步。
太子(心情复杂):孤怎么感觉皇妹如此恨嫁呢?一定是错觉!
第19章笑得格外的甜
“父皇,这份答卷,是儿臣令人送去贡院的。”祁阳说得坦坦荡荡,仿佛理所应当。
皇帝有些错愕,继而便是惊怒,哪怕已有所猜测犹觉不可置信。一旁还跪着的方程越却不觉意外,只是在这当口他就更不敢抬头了,索性低眉垂首假装自己不存在。
“砰”的一声,皇帝重重一掌拍在了御案上,连带着手边的茶盏都跟着跳了三跳,发出一阵清脆的瓷器碰撞声:“胡闹!科举为国取士,岂是你儿戏之处?!”
祁阳却不惊慌,仍旧保持着端正行礼的姿态,却是解释道:“父皇误会了。儿臣并无意插手科举之事,之所以送这份答卷过去,不过是想借春闱诸位考官的手,帮忙评定一番这份答卷罢了。”说着微顿,又补了一句:“特意不留姓名,便是为防意外这份试卷被点中。”
这话说得好似也有几分道理,虽然怎么听都是歪理。
皇帝微微眯眼,一时间没有说话,只瞧着祁阳,神色间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