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复杂的情绪,在苏苓的脑海中不停的交替变化!
你说,气人不?!
虽然已经回到了相府,但苏苓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看着头顶上闪着刺目光辉的牌匾。
她现在回府,好像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正当苏苓心里纠结着自己要不要走进相府之际,从内门此时已经传来了略显急切的脚步声。
根本由不得苏苓隐藏,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紧接着就是她眼前骤然划过一抹水粉色的衣袂,随即自己的肩头就被人按住,定睛一看,就见到苏煜一脸焦急且担忧的神色望着他,薄唇也在说个不停,“苓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刚回京吗?我正想去王府看你呢!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啥事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苏煜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这一点让苏苓心里瞬间有些感动!
微微抿了抿菱唇,苏苓望着苏煜噙满担忧的神色,下一瞬就佯装无谓的将他手臂从自己的肩头挥落,随即双手环胸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说起来我怎么觉得你的事情更加严重呢!
当初我走的比较着急,所以还来不及问你,那个花魁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苏苓原本噙着揶揄的神色询问着苏煜。
但诚然没想到,在听见她这样的话后,苏煜的脸色瞬息一变,登时以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苏苓,甚至他眼底还划过一抹紧张!
没错,苏苓直觉她看的真切,就是紧张!
“到底怎么回事?”
在面对苏煜这样的神态,苏苓不由得眯着凤眸,步步紧逼的追问了一句。
凭感觉,她认为好想事情不太对劲!
恰如苏苓所想,苏煜眼神闪烁着飘忽的暗芒,唇角也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开口。
见此,苏苓更加迫切想要知道,是不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难以控制的局面?!
那曾想,苏苓一心为苏煜担心着,甚至在这刹那间她都忘记了王府内谷兰的事情。
而接下来苏煜给她的回答,却让她自嘲的笑了!
只听,苏煜开腔:“你是从王府而来?”如此一问之后,见苏苓点头,苏煜这才回答,道:“那你也见过谷兰了!其实那个花魁,就是谷兰!”
花魁,是谷兰!
这句话,在苏苓听入耳中后,有了片刻的怔忪!
什么叫花魁是谷兰!
他想表达的,到底是谷兰已经变成了花魁,还是说他也因为谷兰而和相府里的人闹掰了?!
一个白莲花的出现,会拨乱她身边这么多男子的心吗?!
见苏苓良久都不曾开口,苏煜立时有些焦急的解释道:“苓子,你别误会!我不是喜欢谷兰,而是因为我当初发现她的时候,也是相当的诧异!
我之所以一直在花楼里呆着,就是想看看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死而复生,这事换了谁都不敢相信!
只不过……”
见苏煜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苏苓不由得讥诮说道:“只不过什么?是不是你也被她的一片痴情所感动,所以你在明知道谷兰没死的情况下,竟然还瞒着我这么久?甚至连她回了王府之后,你也没有给我一点提醒?!”
“什么?”苏苓此刻冷若冰霜的眸子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戳在了苏煜的心头,而他也万般惊讶的反问道:“你没有接到我给你的消息吗?”
闻声,苏苓蹙眉,“什么消息?我一直身在南夏国,从来没听说你有传消息给我!”
“这怎么可能!早在十天前,谷兰回到王府的那天,我就特意给你飞鸽传书!你竟然没有收到?那尘呢?他对这件事也毫不知情?”
彼时,苏煜感觉自己简直是太委屈了!
他之前没有告诉苏苓,本来是想试着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打消谷兰想要回王府的信念。
但最终,他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能耐,所以在谷兰再次回到王府后,他虽然特意吩咐了醉清等人先不要告诉尘,但他自己在考虑再三后,还是过不去自己那关,所以他很早就给尘和苓子分别传了消息。
可是,现在苓子的表现,不但让他惊诧,甚至已经让他开始觉得惊悚了!
信鸽,是不可能会出现问题的,毕竟他是分别传了两条消息出去!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
这时候,在相府门外,信步而至的人,脸颊上带着玩味的浅笑,而他的菱唇也脱口而出:“不必想了,是本宫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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