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关你们只是为了弄死(1 / 2)

【一百一十三】

见她一个人霸占椅子不给自己留空处,晏鸿煊弯下腰将她给抱起,转身,放在大书桌上。

屁股落在大书桌上,脑袋还不及他肩膀高,楚雨凉下意识抓紧他胸口的衣襟,气得大骂,“晏鸿煊,你别想着打马虎眼混过去,我说过你要再瞒着我做任何事,我是绝对跟你翻脸的!”

晏鸿煊站在她身前,突然抱紧她将她脸按到自己胸口,大手不停的在她背后抚摸着,“没有发生任何事,你不必气恼。”

楚雨凉松开他衣襟,摸到他腰间,狠狠一掐,带气的声音从他胸口处闷闷的传来,“说,她碰过你没有?”

“没有。”

“你碰过她没有?”

“没有。”

“那你说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晏鸿煊突然就愣了,没出声了。

楚雨凉从他胸口上抬头,望着他紧绷的俊脸,哼道,“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晏鸿煊垂眸,脸黑的瞪她,“为夫都未瞧见她长何摸样,如何做比较?”

楚雨凉继续掐他腰身,咬牙切齿,“混蛋,你应该说在你眼中我是最漂亮的!”

晏鸿煊突然扬唇,弯腰突然攫住她凶巴巴的嘴,没有任何招呼,直接攻入她檀口中,霸道的将她制服。

楚雨凉是坐在桌子上的,两人此时的姿势只能让她抬起头,拒绝不了他的霸道,也只有被迫的迎合他,心里憋着的那股气随着他深入的纠缠逐渐的消了下去。

对他来说,一句‘不知道对方长何样’永远都比别人夸赞自己老婆漂亮的强。别说太子送的女人了,就凭他有佟子贡这样的朋友都能保持洁身自爱,她也会相信他的,更何况他又不是傻子,连太子送的人都敢收。

两人吻得深入、也吻得投入,直到被他压在书桌上,楚雨凉这才抓住他不知何时爬进了裙里的大手,嗔怒,“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说呢!”

晏鸿煊不敢真压她,只是身子悬在她上空,见她不配合,伏在她脖子里的薄唇又些不满的去咬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不是要怀疑为夫么?为夫不过想证明自己清白罢了。既然你要怀疑,那以后为夫每日都要你,如此一来,看你如何再胡思乱想?”

“……”楚雨凉瞬间满头黑线,无比鄙视的瞪着他轮廓如画的侧脸,“爷,能不能矜持点?还想不想让我好好生娃了?”

“呵……”晏鸿煊突然低笑,因为情。欲,嗓音沙哑而又带着些许魅惑,“下次再敢无故置气,为夫绝不让你下床,不信你大可试试。”

一想到她那所谓的家法,他心就凌乱。他觉得都是自己把这女人宠坏的!她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夫纲’?

不过想到这女人的脾气……唉,罢了,大丈夫不同小女人计较……

他直白的话让楚雨凉不知不觉的涨红了脸,她知道这男人是做得到的!

知道她不会同意在此处作欢,晏鸿煊也没再继续下去,尽管欲求不满,可还是将她抱了起来,他坐向身后大椅,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这才不紧不慢的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裳。

今日的她穿着打扮明显不同,很美。

“楚秀清来过了?”他直言问道,一句就猜中。平日里她一般都不会在意装扮,除非要见什么人她才会精心打扮自己。

“嗯。”楚雨凉点头。

“她可有惹你?”晏鸿煊一边给她合着外衫,一边随口似的问道。

“还好,不过这女人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她厚着脸皮要在娘家住下,我嫌看着她烦,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嗯。”晏鸿煊将她脑后快掉落的金步摇取下,重新为她插入发间。也不知道这女人曾经在何地方生活,挽发这些事她一点都不会,若没人给她挽发,她就会自己乱挽发,像束马尾巴似的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发饰都为她整理好了,他微微退开几分,捧着她干净秀美的脸颊,抿唇一笑,薄唇又贴上了她红唇,这次没有深入,只是轻柔的在她红唇上辗转碾磨。

他的动作隐隐带着几分肉麻劲儿,楚雨凉别扭的赶紧把俊脸推开,扳着脸问道,“太子怎么来了?”

晏鸿煊无辜的叹了口气,“为夫可没邀他。”

楚雨凉咬牙,“这王八蛋,自己都玩不了女人,居然还敢给你塞女人。我看他是想一辈子做假男人了!”

看着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恼,晏鸿煊有些哭笑不得,索性把话给她挑明了说,免得以后遇到这样的事都怨他头上,“不必在意他的动机,更不必在意别人送多少女人给我。医谷里极缺药人,若是你觉得收受之人太碍眼,大可送去医谷,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会很乐意。”

噗!

听完他说的话,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

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打算的!

但不可否认,听到他这番话,她心里的郁气彻底的被扫空了。难怪他都没反应,原来是早就有了计划的。

这男人,心眼又多又黑!

“还生气么?”晏鸿煊再次低声问道,深邃的眸光盯着她,很明显是不放心。

楚雨凉努嘴,“没气了。”

晏鸿煊突然咧嘴,一口皓白的牙齿整齐又耀眼,像个大男孩般阳光迷人,那如画笔勾勒的眉眼也变得深邃立体起来。很难得他能有此刻开朗的笑容,身上气息如暖阳包裹着,让人看一眼都为之心悸。

楚雨凉都差点被他罕见的笑容闪花了眼,怔了怔,她没好气的用手掐他腰身上的软肉,“笑什么笑啊?看到我这样心情不好你是不是很爽?”

晏鸿煊咧开的唇角磨蹭着她耳后,突然叹道,“你不高兴,为夫才知道你是如此在意为夫。”

想都到她之前进来时的样子,他现在非但不紧张了、不担心了,反而心情愉悦,只想就这么子拥着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哪怕天荒地老也不放手。

那样的情况下,她越是气就说明越在乎他,对他来说,比她亲口承诺一些话都还让人激动。当然,这种让她吃味的事他可不想再发生,免得这女人一个误解,带着孩子跑了,到时他该上何处哭去?

经过详细‘审问’,楚雨凉才得知,晏子斌这次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给晏鸿煊送女人来的。对晏鸿煊的话,楚雨凉是相信的,这大晏国,估计也就这位太子爷的作风能让她服气,人家能把龌龊不要脸的事做得光明正大,把龌龊不要脸的事做得坦坦荡荡、毫不脸红,这大晏国除了这位太子爷外,估计连他们父皇晏傅天都比不上。

本来回贤王府是想给自家男人一个惊喜的,结果回来之后倒是楚雨凉被‘惊喜’了,当天,她没回楚府,一直都在书房陪着晏鸿煊,他办公,她就在一旁看书。她不愿离开,晏鸿煊知道她心里不放心,尽管她嘴上不说,可心里担心着,怕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于是也就让她一直待在身旁。

翌日,夫妻俩依旧在贤王府,谁也没提回楚府的事。

楚府的人也没找过来,楚雨凉心里还是清楚的,这说明楚府没什么大事,至少说明那楚秀清很安分。

一连三日,日子都挺太平。

第四日,楚府的人没来,可是楚云洲的部下许志却来了。

许志不是带着妻儿来的,而是自己一个人找来的,听说他在大门外要求见楚雨凉,楚雨凉还诧异了那么片刻,难道是刘梅和冬儿出了什么事?

于是赶紧让程维将其请进了书房。

许志面带焦虑的出现,听他把来意说完后,楚雨凉才松口气,幸好不是刘梅和冬儿出事了,不过许志带来的消息倒是让她生了点气性,当即就对许志严肃的道,“既然楚金涵不愿在军中吃苦,那让他走就是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楚金涵被楚云洲通过关系弄去军中锻炼,顺便磨砺磨砺他的心志。

可这自小就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却一点都不争气,刚开始的时候还满怀抱负、信誓旦旦的发下各种伟大的誓愿。结果呢,这才两个月不到,这位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楚家二少爷就吃不消了。不是嫌军中食物差,就是嫌日子太艰苦,明明所有的新人都被一视同仁,但他非说带他们操练的那位将军是故意折磨他,甚至还当众扬言要让自己的爹处罚这位将军。

如此沉不住气、任性妄为的二少爷让军中不少人都觉得尴尬,军中不比外面,不严厉、不苛刻,又如何能起到磨砺的作用?那还锻炼何,不如回家享福算了。退一步说,如果因为他是大将军的公子从而对他放松管教,那其他将士会如何看?

许志前来,就是为了楚金涵的事,本来这事应该是向楚云洲汇报的,可是楚云洲现在不在京城,不得已,他只能找到楚雨凉,希望她能给个主意。

听到楚雨凉的话,许志颇有些为难,“大小姐,当初是大将军让二少爷进军营的,若是我等就如此放二少爷离去,不知道大将军回京之后会否怪责我等?”

楚雨凉摆手,正色的对他道,“现在先别管我爹,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那没用的东西既然吃不了苦,就让他早些离开也是好的,免得他在军营中得罪更多的人,这不仅会坏我爹的名声,要是他再如此下去,也会乱了我军营中的纪律。你给军营中的人带个话,就说是我说的,不管楚金涵是什么人的儿子,若他不知安分,一律按军纪处罚。”

其实听到许志带来的消息,楚雨凉也不觉得多意外,当初听楚云洲说把楚金涵弄进军营的时候她就没看好,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对兄妹不是楚云洲的儿女,所以对楚云洲望子成龙的心情她理解,尽管不看好楚金涵,但也没泼楚云洲的冷水。

他们兄妹俩的身世刚被揭开,而楚秀清又突然出现,楚云洲被迫离京,楚雨凉因为担心楚秀清闹事,而一时间把楚金涵给漏了,忘记问楚云洲要如何处理他。她现在也搞不清楚楚云洲的决定,对他们兄妹俩,楚云洲应该也是不舍的,毕竟从小就惯着楚家的姓氏,而他也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楚金涵这个儿子身上,即便真相残忍的被揭穿,可谁知道楚云洲心中怎么想的?

如今楚金涵在军营里不安分,肯定不能再让他留在军营中。

他现在已经没有继承楚家家业的资格,如果他安分些,继续留在军营中也不是不行,就当培养人才吧,可他却仗着自己少爷身份惹事闹事,若包容下去,那就不是在培养人才,而是在培养祸害了。

这种不成材的东西,还留他做什么?

既然他自己不争气,那就怨不得人了!

许志本就是来征求意见的,听楚雨凉严词厉句的说完之后,当即也就下了主意。

送走许志,楚雨凉又开始苦恼起来。

这楚金涵不在军营里了,岂不是又得回楚家?

“爷。”她皱着眉朝书桌后的男人唤道,“要不我还是回楚家吧?”

许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晏鸿煊也没反对,让程维进来把桌上他处理好的公文整理好后,他就朝楚雨凉道,“为夫陪你。”

楚雨凉指了指他身后的书桌,“你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让你陪我回去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她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交接,刑部不是个小部门,皇上一下子把这么重要的部门交给他,这对常年闲赋的他来说,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若不是看到每一份公文都被批阅得妥妥当当,她压根就不相信他能这么快就上手。

夫妻俩回到楚府,不过一连两天也没等到楚金涵回府。

军营里的事他们没权过问,因不清楚情况,楚雨凉只能派人去问许志,结果许志回话,说楚金涵已经离开军营了。

得知这一消息,楚雨凉顿时就觉得有些蹊跷。

这位吃不了苦头的少爷不回家,跑哪去了?

这日下午,楚雨凉正在院中晒太阳。

等了几日,楚金涵没回来,但楚秀清却主动找上了她。

让两个丫鬟给楚秀清搬了凳子,又给她沏好茶,楚雨凉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似乎很无聊般的随口问道,“大姑母,听人说你把祖母带走了,是吗?我有些好奇,你在楚府好吃好喝的,祖母被你扔在外面,会不会不好过啊?”

几日来,对方都没动静,似乎是一心想等楚云洲回来,她承认,她有点看不惯了,反正早晚都得撕破脸,要她对这些人客气太久,她可没这么好的耐心。

楚秀清抿了口清茶,微眯的美目朝楚雨凉看去,红唇划出一丝嘲笑,“贤王妃也能关心自己的祖母?”

楚雨凉笑,“怎么不关心?说什么她也是我祖母,我这做孙女的当然应该关心她了。”

楚秀清轻蔑的扬唇,“可她却是被你逼走的?贤王妃,说实话,民妇还从未想过你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能把自己的亲祖母逼去庵寺出家为尼。贤王妃,不仅让人小看了,而且心肠也太歹毒了。”

楚雨凉面色一沉,但很快,她同样回以她轻蔑的一笑,“感谢大姑母对本王妃的夸奖,其实本王妃有点愧不敢当,始终觉得这事没办妥。该如何说呢?自己的亲娘被自己的亲祖母害死,作为女儿的我,无法替亲娘报仇雪恨不说,还得忍受仇人在世上饱享清福,大姑姑,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顺了?”

闻言,楚秀清瞬间冷脸,美目中射出一道恨光,“贤王妃,再如何说她也是你的亲祖母!”

楚雨凉不怒反笑,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大姑姑,人都是娘生的,你也知道维护自己的亲娘,请问你有何资格指责本王妃?本王妃亲娘惨死,若本王妃连这点仇恨都没有,那本王妃想问大姑母,你母亲不过是出家而已,又没性命之忧,你凭何在这里发怒?难道你的亲娘是娘,我的亲娘就不是娘了吗?”

楚秀清哼道,“你娘无用,本就该死罢了!”

楚雨凉脸色彻底的沉冷起来,并坐直了身体,“大姑母,我娘该不该死,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说。你既如此说出口,那在我楚雨凉眼中,你也是个帮凶。就凭你这句话,我楚雨凉今日就把话向你说开了,不仅你娘是我的仇人,就连你这个大姑母,我楚雨凉今日起也不会再对你敬上一分,识相的就给我滚出楚府,别在本王妃面前摆什么长辈架子。论辈分,我楚雨凉是晚辈,可论身份,我楚雨凉乃堂堂贤王妃,你不过是一名商妇罢了,论出生,你是楚家嫡女,我楚雨凉同样是楚家嫡女。”

“楚雨凉!”楚秀清突然大喝一声,没有了尊称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上了,从凳子上猛然起身的她直指着楚雨凉的鼻子,“你居然如此目无尊长,还要撵我出楚府?”

“呵!”楚雨凉得意的笑了一声,看神经病似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丁夫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爹已经把楚家的掌事权交给了我吗?”顿了顿,她含讥带讽再道,“‘目无尊长’这词从你们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可笑,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们有长辈的样子么?为老不尊、为长不慈,别说我不尊敬你们,如果别人家有这种连自己家人都要残害的人,我也会帮忙吐上一口口水的。这哪里是人哦,都是蛇蝎心肠的畜生罢了,有什么资格在人前谈论受人尊重的话题?”

“你?!”楚秀清的脸一瞬间铁青,美目中的恨意似乎都变得狰狞起来,可是被楚雨凉说得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看着她此刻的反应,楚雨凉更得意,要的就是这效果,她现在是孕妇,为了胎教不教坏肚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动手打人,一定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我什么?丁夫人,主意自己的言行。”她冷讽的提醒道,“别忘了,你怎么说曾经也是楚家的嫡女,应该知道什么叫尊卑贵贱,可千万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楚雨凉,你信不信今日我杀了你?”楚秀清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恨道。

“信!怎么不信?”楚雨凉笑着拍了拍胸,“丁夫人,你别这样,我会很怕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