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猴急的某爷(2 / 2)

佟子贡咬牙切齿,看着那些眼泪,突然有种被针扎的感觉,心口莫名的有些隐痛。气头上的他哪里会去思考这种感觉的来源,只觉得很厌恶她这样哭,于是骂人的声音更大了,“有何好哭的?你都不看看你这样是有多丑?本候警告你,赶紧给本候打住,再哭,本候真弄死你!”

为了表示自己的凶狠,他捏着紫弦的下巴更加用力,原本那白皙的下巴此时已经被他捏红了,至于痛不痛,也就只有紫弦自己知道。

她是发不出声,但眼泪却越发汹涌。

“还哭?”佟子贡低吼,激动起来,“我、我真想咬死你——”

满肚子都是火气,有些火气还找不到源头,他只知道自己快被自己的怒火烧死了。结果他当真把紫弦扑倒,张嘴就对她咬了下去——

这一口满是咸味,加上女儿家的馨香,佟子贡咬着她红唇突然就没动了。

此刻脸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第一次,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略显稚嫩的女孩。

丑也不算太丑,至少还没到让他反感的地步。她除了肌肤白皙水嫩外,五官长得都很精致,大眼睛,小翘鼻,樱桃小口也很美味,圆圆的脸带着一丝婴儿肥,如果再过些年,待她脸上的稚气完全褪去,这女人绝对算得上大美人。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发现自己居然有反应了!

自从那一日被大蟒蛇吓出毛病之后,他就很难振起雄风,哪怕对女人有感觉,可是兄弟就是不争气。

今日没想到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他家兄弟振奋起来了!

只不过看着那些晶莹的泪珠落入她鬓间,他突然没了兴致。

就算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也不想对着一张哭脸做那事。男欢女爱应该是享受,就算哭也应该是在欢愉中哭,而不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绷着俊脸,他从紫弦身上翻下去,仰着身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些伤感。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享受吗?为何他会觉得心累呢?

女人没得玩,好不容易有个儿子,结果……唉!

想找个女人安定下来吧,可是人家不喜欢他……

他就想不明白,他佟子贡有何不好的?那么多女人挤破头的想爬他床,哪怕做个小妾都愿意,可眼前这个土气的村姑居然还看不上他!

瞧她那副土样,穿着粗布,这快入冬的季节,居然只穿一双草鞋。他爹娘在江湖上那么有本事,她家居然连买双鞋的银子都没有?与其在家受虐,为何就不考虑当他女人呢?反正他也缺个女人,而她也缺个能养她的男人,他们在一起各取所需,这简直就是绝配……

紫弦是不知道他此时的腹诽声,若是知道,估计会当场吐血。她用蛇草编织的草鞋可不是人人都敢穿的……

……

午后,楚雨凉总算起床了。

而起床后她才发现除了他们夫妻俩,其他人已经被紫弦领着进山了。

就是因为晚起结果就被大部队‘丢下’,咽着饭菜时,楚雨凉都不忘对身旁的某爷刮刀眼。

全怪他!

“多食一些。”对她的幽怨,晏鸿煊就跟没看到似的,不停的给她碗里添着菜,体贴到了极致。

楚雨凉怨归怨,可人家一副讨好样,她是真的发不出脾气来。

填饱肚子后,她才开口,“我们何时进山?现在不走天都快黑了。”

晏鸿煊抽出她腰间的手绢给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无所谓的回了两字,“不急。”

楚雨凉皱眉,“可是我想去看五爷和娘,好久都没见到他们了,真的挺想他们的。”

晏鸿煊摸了摸她的脸,“娘也说很是想你。”

楚雨凉赶紧起身,“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找娘去!”

“不急。”晏鸿煊握着她的手突然一拉,楚雨凉直接跌坐在他大腿上,只听他在她耳边轻道,“为夫也很是想你,想多陪陪你。”

望着他如画般俊美的脸,他眼中的温柔又深又浓,像甘甜的清泉般流淌在她心间。比起他在房事上的野蛮,此刻的他才是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平日里这男人不怎么说甜言蜜语,这样深情的表白除了有些不习惯外,还让她有种害臊的感觉。

看着眼前近乎呆傻的她,晏鸿煊哭笑不得,在她屁股上直接落下一巴掌,示意她回神,“为夫都说想你了,难道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楚雨凉嗔恼的拍他的手,她都浑身僵痛了他还打她!可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眸光,她怨气又只能压下。抬手搂住他脖子,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印上了他迷人的薄唇。

对她的表现,晏鸿煊尽管不满意,但也乐意接受,扣住她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的深吻起她来……

直到气喘吁吁,两人才分开。

“爷,那五个人在何处?你打算如何解决他们?”谈情归谈情,但正事太多,也不能忽视。昨晚她看得出来他是有意‘放水’,明明可以杀掉他们的可是却将他们留了下来,说没有原因她肯定不会信。

“他们还有些用处,所以为夫暂时留他们一命。”晏鸿煊一边抚摸着她后背,一边轻道。

“你要拿他们当人质去警告巫族的人吗?”

“不是。”晏鸿煊低下头,对她勾出一抹笑,“再过一段时日小南要闭关学医了,那些人正好可以做他的药人。”

“……”楚雨凉惊讶得直眨眼。不过对他得决定,她并不反对。从他和巫人的对话就可以得知,巫族的人很卑鄙很无耻,为何钱财什么事都干。这样没有道德观念和是非观念的人,活在世上真的是害人精。

巫族不除,别说不光是他们,天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他们算计、加害。用他们做药人,这手段虽然残忍,但也是他们自找的。

想到昨晚的事,楚雨凉还有一大疑问,“爷,为何他们都中了巫人的迷香,而我和岳嬷嬷却没事呢?”

闻言,晏鸿煊突然低笑起来,笑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得意。

楚雨凉皱眉,不明白笑点在哪里,“到底是为何啊?”

见她追问,晏鸿煊这才搂着她咬耳朵,“岳嬷嬷和程维早年就跟在我身边,我早已暗中让他们服过我的血,虽说他们不像我同师父那般能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药对他们来说也起不了作用。至于你,同他们也是一样的。”

楚雨凉又惊又汗,“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庆贺自己捡到宝了?”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没想到她是如此看待他。是,他是‘宝’,但……也是‘毒’。

……

马车里,怀中抱着奶娃的男孩不时的望向马车外,看着紧跟着马车一蹦一跳的中年男人,特别是他额头上贴着的符纸,怎么看怎么怪异。

“师父,您让他走着就行,为何要让他跳啊?”实在忍不住好奇,他只有向对面的白发老者寻要答案。

谷医正逗着腿上的小男娃,听到爱徒发问,这才朝马车外看了一眼,随即朝爱徒瞪去,“让你出谷长见识,没想都还是如此笨!”

小南皱眉,被训得有些委屈,“师父,徒儿从来没见过这样行走的人。”

谷医哼道,“你把他当兔子就行了。”

小南再次看向窗外,看着外面一蹦一跳的大晏国皇帝,忍不住又开始擦汗。兔子也不是这般跳法的……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看着一跳一落的中年男子,两位奶娘也是流了一路的冷汗。

也不知道外面那个傻子是从何而来,反正是傻到不行了。那位师父大人让他做何他就做何,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让她们流冷汗的是那位师父大人……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要将他整成一具僵尸摸样?他们这一路就跟赶尸似的,看着那‘尸’白天到晚都在他们面前跳来跳去、额头上还贴着黄符,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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