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躺枪吗?
现在的常培林,身上压着一块石头,脸色苍白,看来是伤势不轻。要说,人家夏洛和陈鹤年在那儿缠斗,怎么还把他给波及了?肯定是何温柔,在那儿又打又砸的,就这样把常培林给伤到了。
陈鹤年几步奔了过去,将巨石给掀翻到了一边去,又将常培林给抱了起来,急切道:“老常,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我来帮你诊治一下……”
他抱着常培林进入到了房间中,让常青成等人在这儿清扫现场。常青成哪里还有心思?他在房门口,来回地走动着。这样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房门终于是被打开了,陈鹤年脸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常青成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问道:“师傅,我爹……他,他怎么样了?”
陈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声道:“唉,是我无能啊,你爹的伤势太重了……”
“什么?你是说,我爹他……”
“你进去,见他的最后一面吧。”
“啊?爹……”
常青成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间中,就见到常培林闭着眼睛,很安祥地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他的全身冰冷,早就已经没有了呼吸。常青成抱着常培林,哇哇地,失声痛哭。
陈鹤年叼着烟,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嘴角闪过了一抹狞笑。陈灵起、夏洛、何温柔……杀你们,还用我自己下手吗?龙帮的人,就会干掉你们了。
常培林是什么人?
这人可不简单,他是龙帮在洛阳市堂口的副堂主。如果说,常培林出了事,你说,龙帮的人能坐视不理吗?死了,常培林肯定是死了。不过,不是夏洛、何温柔干的,而是陈鹤年弄死的。
当初,他收了常青成为弟子,不就是这个原因吗?就是因为龙帮的关系。现在,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借刀杀人,真是爽啊!
一根烟洗完,常青成也哭得差不多了。
陈鹤年转身走了回来,拍着常青成的肩膀,悲愤道:“青成,节哀顺变吧!我们现在想着的,让你爹尽快入土为安,还有……我们要替他报仇。”
“报仇?”
这话,触动了常青成的敏感神经,他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师傅,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但是那个老头叫做陈灵起,曾经是我的师兄。我想,夏洛等几个人,不是他的弟子,就是他的朋友了。”
“这么说,我们找到陈灵起,应该就能找到了他们,对不对?”
“对。”
陈鹤年苦笑道:“那几个人的功夫不简单啊,就怕咱们找到了,也干不掉他们……”
常青成狠狠道:“不是还有龙帮吗?我这就去找堂主,让他来替我爹主持公道。”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爹就是副堂主,龙帮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替我爹出头?”
“对,对,你多加小心。我这就叫人,把常先生放到冰棺中。”
“谢谢师傅。”
在这一瞬间,常青成仿佛是成长了许多。他挺直着腰杆,大步走了出去。如果他回头,肯定就能看到陈鹤年带着几分奸诈的笑容。
这把刀子,会借成功吗?
陈鹤年冷笑了两声,指挥着人手立即清扫现场。这种事情,想起来就恼火,怎么说他在洛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让人家给搞的这么狼狈呢?这一切,都是因为陈灵起而起的,还有那个夏洛……
咣当!大门让人一脚给踹开了,没有看到人,就听到一个人骂骂咧咧:“马勒戈壁的,陈鹤年呢?你个龟儿子,给小爷滚出来。”
这是流年不利吗?刚刚有人砸完了,又有人敢过来谩骂,院中的这些陈家弟子,脸上很是古怪。他们都把目光落到了房门口,就见到一个身着青衣长袍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戴着墨镜,手中拿着一把“气吞山河”的折扇……最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留了一条长辫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干嘛呀,这是要拍黄飞鸿吗?
包括陈鹤年在内,还有那些陈家弟子,都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惹来了这个煞星啊?陈鹤年往前紧走了几步,连忙道:“白少爷,你怎么来了?”
那青年回头喊了一声:“夏洛,是不是这个瘪犊子坑了你呀?”
夏洛和宋可、何温柔、陈灵起又走了进来,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几十个身着青衣长袍的人。他们静静地,静静地站在那青年的身后,神情肃穆,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夏洛手指着陈鹤年,愤愤道:“对,就是他,拿了我陈老哥的东西,就不给了。”
那青年骂道:“陈鹤年,你他.娘个腿的,是不是几天没揍你,就皮子紧了?你知道他跟我是什么关系吗?虽然说,我们没有一起扛过枪、没有一起同过窗,但是我们一起嫖过娼……擦,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你知道吗?”
陈鹤年的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白少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啊?我哪里敢欺负你的朋友呢?我想,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