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阿婆一听林霜霜这么说，那是横竖都有钱赚的意思啊！

龚阿婆便也不计较家里多个人了，说：

“哎，好说的，好说的，年轻夫妻是这样的，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能和好，那最好，我一定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哈哈，哈哈。哎，小林，你呢，你男人呢？我怎么一直看你一个人忙，你男人没帮你？”

“我……噢，阿婆，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啊！”

林霜霜转身就走了。

她男人？

谁提她男人，她跟谁急！

她带着股子莫名的火，到了昨天逮着林明的那个香烟铺子。

铺子还关着门，林霜霜把从林明那儿拿来的帐本翻开来，放在地方，再对着四周默默的念叨了几句。

很快，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四五只老鼠，对着帐本一通乱七八槽的啃咬。

嗯，帐本要有，但不能把林明扯进去，还得让人按照这线索，另找别的帐本。

林霜霜看着老鼠们把帐本咬得零零落落了，便下令让它们走了。

她把帐本卷起来，塞在铺子的屋檐下，转身就走。

下一站，又是卫生院门口的电话商店。

老头来开门，看见林霜霜，脸色都是惊吓。

但动作就特别利索，不用林霜霜说，直接拿了电话机出来。

还特别识相，退避三舍的，不再听林霜霜说话。

林霜霜电话一拨通，这次是用的一把女人沙哑的老烟枪嗓音了：

“喂，派出所吗？我是富贵香烟铺子的……对……我给你们说个事，我给钱光卖香烟啊，我觉得这个香烟他都是走私的啊……”

“对！钱光这个混蛋，流氓啊，睡了我女儿那么多年，也不给个名分，他不是人……对！……证据？帐本算不算……有！”

“香烟铺子有一份，我女儿姜梨英那儿，也有一份，但是我女儿的藏起来了，轻易不给人瞧的嘛！……对，香烟铺子的帐本在……”

林霜霜这边电话打完，商店的老头也没有敢出来。

林霜霜丢下一块钱，就走了。

嗯，现在可以安心卖豆腐干了，也要给派出所一点时间的嘛！

林霜霜只管骑到苏城去卖豆腐干。

所有的代售点一圈走下来，就已经快要九点了。

最后一站，火车站。

火车站的广场上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匆匆忙忙的，但也有站着不走的人。

比如要饭的。

右手牵个猴，左手端个盆站着，要是有人看他一眼，他就拽一拽手里的链子，让灰扑扑的小猴翻个跟斗敬个礼，讨两个钱；

比如卖香烟的。

脖子上挂一个大盒子，靠栏杆站着，要是有人买烟，他也懒得动，直接让人自己从烟盒子里买，似乎钱也不计较的样子。

但你要是真以为这些人是要饭的，卖烟的，那可就错了。

能在火车站这种地方立足不走的，背后受什么人的控制，不是一般人知道的。

当然，只要一般人不招惹他们，他们也就是要饭的、卖香烟的。

林霜霜在火车站来来往往这么久了，很多事自然也看出了门道。

她对这些人都是敬而远之的。

这天也一样，林霜霜把自行车停好，悠哉悠哉的拎了几包豆腐干，正往车站商店去呢，她却看见，平时靠着栏杆卖烟的那个男人，正弓着腰和一个女人说话，很恭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