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坐起来,凝神屏气的听,似乎是隔壁叶二婶家有人声。
林霜霜还是有点忌讳叶二婶这种恶毒女人的,担心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便披了衣服,搬了凳子,站去围墙那边看。
却见叶二婶家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高大的男人,叶二婶对着领头的一个正唯唯诺诺的说话: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家里东西多么,已经开始了,你们下午说了我就开始收拾了,马上搬,马上搬啊!”
高大的男人不耐烦的对她挥挥手。
叶二婶就开始咋呼着喊儿媳妇:
“唉!丁云娣,你倒是赶紧的啊,赶紧把东西先搬去屋外头啊,你没听人家说了吗,要是今晚我们不搬掉,人家就找别一家买了吗?哎呀,先搬到外头去再说,快点啊你。”
丁云娣没头苍蝇似的抱着两条被子出来,说:
“你到底要我们搬去哪儿住呢?难道睡露天?你儿子不去管,竟然又整这些,那大平到底该怎么办啊?”
“你傻不傻啊,有八百块钱在呢,你还担心没地方给你住?笨死了!大平能怎么办呢?只能等明天我再去派出所问了啊,快点快点,先把东西都搬出来……”
叶二婶絮叨着,又往屋里喊:
“大平他爹,赶紧的,下午叫你去打听的那家旧屋子,你现在就去买下来,快去!”
林霜霜从墙头退了回去。
她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原来是仇叔那边来人,安排买叶二婶家屋子的事情。
好!
这种邻居搬走了,简直是要放鞭炮庆祝的大好事一件。
林霜霜回房间,倒头就睡。
叶二婶家,估计忙了一夜。
到第二天一早,林霜霜出门的时候,叶二婶家一家子还在门口呢。
两个孩子露天睡在一堆被子里;
丁云娣“吭哧吭哧”的在用稻草绳子捆扎物品;
叶二叔用担子挑着一些碗筷之类的杂物,往村巷的西面走,也不知道是搬去哪儿。
而叶二婶,看见林霜霜出门,还特特大声的说:
“有些人啊,不要脸,谁知道在外头做什么鬼,以为赚点钱就了不起了呢!哼!谁能想到,我们家一晚上就能赚八百块,八百块呢!”
这时,他们家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凶相,他对着叶二婶说:“哎,刚才是你在骂人?”
叶二婶立刻讨好的说:
“是啊,那那,提醒你们啊,隔壁住的,都是不要脸的人,你们可小心着些啊!啊,这位大兄弟,你说只要我们一晚上搬走,就给剩下的三百块的……”
男人满脸横肉跳了跳,冷笑:“我是这么说的,可是你好像漏掉了一条要求。”
“呃……”叶二婶眼睛闪烁。
“我有说过,要是你搬个家还打扰到隔壁,那么,发现一次,就扣一百!这里……”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弹了弹,一脸寒霜: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想和我撒泼?那要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我……!”
叶二婶嘴张了合,合了张,最终,不得不把满肚子的话给憋在嗓子眼里。
而高大的男人,转身对着林霜霜方向客客气气的颔首:
“隔壁的霜姐是吧,我们新搬来的,打扰到您,真对不住,您慢走!”
林霜霜不置可否的发动摩托车就走。
剩下叶二婶一家,张口结舌:什么人啊,对着他们家呼来喝去,对着隔壁的悍妇,倒这么客气,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