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深吸一口气,终于觉得自己醒过味来了。
他开始掏摸口袋,摸出来十块钱,递给林霜霜:“那,给你,走吧。”
“谢谢啊。”
林霜霜一把拿了钱,还是没走,依然靠着门,一副热心看热闹的样子。
赵厂长又不能发火又不能拖走她,只要又掏口袋:“再给你二十,走!”
“哎呀,好吧,我在楼下等他。”
林霜霜拿了钱,笑笑,刚一转身要走,却听李景彦说话了,一嘴的帝都官话:
“同志,你进来坐,既然有的人说,当我们首长的女儿是死的,我看我估计也和他谈不了多久,一会儿你还得给我带一下路。”
这下,林霜霜得意的进了办公室,往一个空椅子上一坐。
赵元祥虽然心疼钱,但这位高级人说的话,让他心里一凛,也顾不得去说林霜霜了,只赶紧回座,和李景彦客气起来:
“哎,同志啊,这个……唉,我家幼青之前她……闹了点矛盾,啊,矛盾,这个,请问,她现在在哪儿呢,那位首长……”
李景彦脸如铁板,不答反问:“你是赵元祥同志吧?”
赵元祥:“对对,我是,我是。”
李景彦在座位上坐得笔直,开始问话:“赵幼青在你家生活了十五年,对吧?”
这感觉,怎么像在审犯人啊!
赵元祥身子不由自主的的动了动:
“对对,是啊,我们养了她十五年呢!唉,我们对她很好的,视如己出,视如己出啊!同志……”
李景彦忽然敲桌子,打断了他的话,口气严厉:
“请你好好说说,当时是怎么合伙把孩子偷走的?我们首长对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视,现在先派我来调查一下,如果你老实交待最好,不老实交待的话,我们立刻把你带走,交给相关调查机关!”
“啥?!”赵元祥惊的跳起来:
“我,我,怎么是把孩子偷走的呢?谁说的?当时是孩子娘在魔都火车站把孩子给我们手里的,怎么成我们偷的了?这话是谁说的啊?啊?”
“坐下!坐下!现在是调查阶段,如果你把事情都说清楚,证明和你无关,那么我们首长会感谢你的,所以,请你务必把当初的事情详细的给我说明一下。”
李景彦面容严肃,话似乎算作在解释,但口吻很严厉。
赵元祥摸不清他路数,人坐下了,脸抽动着,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你……同志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看你这也不介绍一下?”
李景彦目光凌厉:“不是所有的工作,都适合介绍的。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当过兵?这个道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