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脸憋的通红,说不出啥了。
林霜霜靠在了铺位上,只管继续把玩着粉彩鼻烟壶,再不理她。
乘务员看了她半天,最终只好气哼哼的出去了,似乎在外头嘀咕了一句:“算了,我也不管了,管不了。”
这下,隔壁的吵闹声便越发升级了。
包厢板都摇晃了起来,门被推得劈里啪啦响。
最终,一个女人的喊声响满整节车厢:“啊!痛,我要生啦!救命!我肚子好痛!”
接着,隔壁的包厢门被拉开又大力关上,那个时髦母亲的声音带着恶毒的味道:
“恶心!倒了八辈子霉!恶心!让给你,我们让给你,看你生个什么鬼东西出来!”
一听这声,林霜霜猛的在铺位上坐直了。
她满以为,自己这边的包厢门将会拉开,那位嚣张的母亲会带着女儿回来了!
那林霜霜可不介意,把那半包和铃铛分到的药,给这个讨厌的女人试试,好让她消停点儿。
但是,作妖的人就是和常人思维不一样。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脚步重重的过了林霜霜包厢的门,很快,声音在林霜霜右边的包厢里响了起来:
“小静,咱们就住这个高级软卧了!我不管了!我让步还让出这些个不识好歹的来了!我和人客客气气的谦让,到让出这些不知道尊重的乡下虫子来了,什么世道!”
有个女孩子的声音附和着:“我早就和你说了,妈妈,一列火车上,能有几个比爸爸级别高的呀?要是早换到这个包厢不就没事了嘛!管他谁订的呢!”
“呼!还不是你爸爸,总说要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哎哟,我太不舒服了,哎哟,我不习惯和这些个人吵架,哎哟,给我歇一会儿……”
终于,右边的包厢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但是,左边的包厢喊声一波接着一波:“啊,老公,我不行了,我真的要生了啊,老公,好痛啊!”
“这,这真的要生了吗?这可怎么办呢!不是八个月呢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痛啊,我,刚才那个女人,推在我肚子上,啊……”
男人估计惊吓大了,急急的喊起来:“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来人啊!帮帮忙啊!”
然而火车停了。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乘务员忙着去开列车门关列车门。
等到火车再次“哐哐”的开起来,才听见刚才那个找林霜霜帮忙那个乘务员,在隔壁有气无力的说话:
“真的要生了吗?还是只是痛?这怎么办呢……那刚才到站你们怎么没下去呢?这火车上生孩子的话,总是麻烦的啊……那你们忍着点,我去广播一下,看看有没有医生……”
话说了一半,中间有人夹进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很小,林霜霜听不清,但很快,右隔壁的包厢门被推开了,乘务员的声音又响在右边:
“我说你们两位,怎么能占着别人的高级软卧了呢?跟你们说了这是有人预定的啊!你们这样,那让这位老先生住哪儿呢?”
哦,这是预定包厢的原主来了!
然而,右边包厢里毫无动静。
林霜霜能想象,那对作妖母女高傲不可一世的做派,肯定是以不理不睬来处理。
乘务员又喊起来:“同志,请你们回到自己的包厢去,这里是这位老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