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就势躺在她怀里:
“唉,龚大姐啊,唉,看看这没人性的人家,一分钱不肯赔我,也不给我请道士,我,我看我是要死了……”
“不死不死,哎,我认识一个老道士,说一定能治好你的邪气,你看!”
要说这人啊,总是能以讹传讹呢!
林霜霜和龚阿婆说的时候,只是说请老道看看,可没说一定能治好人家。
可才一转眼,到了龚阿婆嘴里,就变成这样了。
就见那个妇女顺着龚阿婆手指,一回头,看向林霜霜一行。
林霜霜三人便也看见了她的样子。
五十多岁的女人,果然脸肿得发亮,又加上天气热,这妇女的头特别大,还都是汗,一双眼都肿得看不见了,眯着,努力的看英疆。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反正就向英疆伸出手:“道士……道士你救救我啊,救救我……”
话没说完,头一歪,没声息了。
英疆快步走过去,掀着妇女的眼皮看看,转身和林霜霜喊:“得快点想法子,情况不好啊!”
林霜霜跳过来,问龚阿婆:“阿婆,她家人呢?”
龚阿婆终究怕染了晦气,这会儿已经退到三步外了,缩着身子说:
“唉,她家男人是个瘫子,躺在这个楼房后头的家里呗,哪里顾得上她,倒是有一个女儿的,但嫁的远,估计也不管,要不怎么能不上医院呢?”
英疆指挥林霜霜和叶铭阳:“不管她家人了,先给她搬到阴凉地方去,回她家。”
林霜霜和叶铭阳就把妇人搬头搬脚的抬起来,顺着龚阿婆的手指,往赵元祥家屋后走去。
搬了一半,抬脚的林霜霜就惊恐的低呼:“叶铭阳放下,快放下,看,看,你们看她的手臂那儿!”
叶铭阳回头一瞥,便看见妇女露出的左手肘那儿,皮肤下头正有一团东西涌动,完全是一只蚕虫大小的模样。
叶铭正要把人放下,英疆说:“别喊,别出声,这个东西有灵性的,你们一吵闹,它会躲起来,躲到肚子里就麻烦了,继续走,走去阴凉地方。”
林霜霜只好和叶铭阳吃力的抬着个女人往后头去。
但林霜霜一听“有灵性”,便开始让自己稳定心绪,去感觉有没有什么动物的声音。
龚阿婆可不知道这些,只亦步亦趋的跟着,时不时喊:“再过去点,再过去点就到她家了,再走,再走。”
在这样的喊声里,林霜霜的识海里,捕捉到极轻微的一点异样的声音:“嘶嘶,嘶嘶……”
这时,已经到了一座破旧的小青砖屋子。
叶铭阳小声说:“就给放在堂屋口吧?”
龚阿婆还阻止:“不能放堂屋口,死了人才放那儿,给放屋里去啊。”
可到了人家屋里,哎哟,屋子低矮,一片黑漆漆。
龚阿婆还去好心开个灯,但那灯也不知道是不是五瓦的,比蜡烛好不了什么,根本看不清。
英疆开了口:“哎哎,听我老道的,这个除邪,也得放堂屋口,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