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那几个房间就是临时审讯室。
武潇走了出来,一脸憔悴,眉头紧皱,手里夹着支眼:“锦鲤同志,你来啦!”
林霜霜看看他:“今天准备通宵?”
武潇把手支在走廊栏杆上,无力的撸了把脸:“唉!通宵没关系,但是现在无从入手,这是最要命的。”
“既然我算是支援者,能跟我说说案情吗?我看看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这案子都已经变凶杀案了,我们也急啊,可是发现的那个死者,面目全非,连身份都很难确认,这就是个大麻烦,不要说别的事情了。”
林霜霜:“面目全非……暴力打的?有凶器吗?”
武潇回头看林霜霜,嘴角轻扯着,笑得有点坏:
“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其他器官一切完好。哎,锦鲤同志,我也正好需要放松一下,来,你给发散一下思维,一个凶手,为什么要在被害人已死的状况下,还把被害人弄得面目全非,说说,我也听听别人的思路。”
林霜霜拧眉:“为了不让人认出死者?”
“这个是肯定的。毕竟现在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无法确认死者身份。指纹什么的还需要时间调查。”
“所以这个死者,并不是住在那个房子里的人?没有失踪人口对得上?”
“失踪人口还来不及调查。但确定不是那个房子里的住户。那房子里的人现在我们都请过来问话了,分别是一对夫妻、常伯康的老婆、以及一个姓赵的年轻人。发现尸体的那间,就是姓赵年轻人的房间,所以姓赵的算是嫌疑人,哦,你等等。”
武潇说着,往楼下喊人:“哎,小郭,郭四火,哎!”
他喊了两声,没人理,他把手里的烟屁股掐了,往下扔,正好扔在审讯室门口。
审讯室有人开了门,出来了,仰着脖子往上看:“武科,咋啦?”
武潇说:“四火,把嫌隙人的口供抄录一份给我送上来。”
“好嘞。”
人答了话,又进去了审讯室。
林霜霜还盯着那处看。
武潇继续趴在栏杆和林霜霜说话:
“初步的问话是,这个小赵说他平时工作挺忙,又是单身一个人,常常会不在家,家里出什么事他都不知道,等一会儿我再看口供,如果没有破绽,也只能让他走。”
“常伯康的老婆呢,问话就更好笑了,一直哭,唉,女同志就是这样,我们问案件的事,她一直说她婚姻的事,说本来他们夫妻感情非常好,她就是图常伯康人老实才嫁的,常伯康老实到一拳头打不出屁;”
“结果都结婚五年的老夫老妻了,两个月前,常伯康忽然性情大变了,和她大吵一架,把她赶回了娘家,现在忽然爆出来说常伯康涉及博物院的大宗文物失窃案,说不定还和凶杀案有关,这妇女一个文化人,竟然说,她觉得常伯康是被人下了降头,唉!”
林霜霜人站着不动,眼睛依然看着审讯室。
武潇喊她:“哎,同志?锦鲤同志?你有在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