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徭看着剩一半的西瓜块,直接塞进了嘴里,把木签扔进了垃圾桶。
宗曳眯眯眼,神色冷酷的让身边人都紧张了起来,甚至担心他会突然犯病。
顾徭捧着整个果盘,散漫的交到他手上:“你也尝尝,有难同当。”
宗曳冷冷的推到了一旁:“好兄弟才有难同当,我们不是。”
顾徭慵懒清冷的勾唇,把果盘扔到玻璃桌面上:“幸好不是,我只想跟你有福同享。”
宗曳缓缓抛了一下打火机,幽蓝色火焰升腾了一瞬间,他眼珠也变的有些刚蓝色。
“说的对,幸好不是。”他机械冰冷的嗓音,沉沉重复的一遍。
围在宗曳周围的少年跟女人瞬间扭曲脸色,瞳孔散发着由内而外的恐惧,嘴里却保持着谄媚乖顺的笑意,看上去像油画一样诡异。
宗曳的一旦病发后的残暴程度,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空气中的气氛,逐渐变得战战兢兢。
除了穆深能做到不动如山,完全忽视周围情况,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感觉情况不对劲。
顾徭抿了一小口酒,懒洋洋的活动了下小臂,拿起外套:“我困了二哥,走吧。”
穆深从容不迫的把被子里最后一口酒饮尽,继而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宗曳偏头,眼神里的火苗似乎又蹿了一下。
顾徭投过去目光,他又轻“嗤”移开了视线。
顾徭饶有兴致的抿了薄唇,淡淡垂下眼眸:“今天只是半决赛,等拿了冠军,我请你们。”
“哦……哦。”
“那我们也走了,不打扰宗先生好事。”南宫闵怜悯的扫了眼围在宗曳身边的一男两女,拍了喝醉的孟锦鸿一把,却也没什么表示。
敢接宗曳的单,他们就该明白,这是与虎谋皮,高回报往往伴随着高风险。
曲迟摸了摸车钥匙,风流倜傥的别了身边美女,知道要开车,他没喝多少酒。
一屋子人转眼走了个干净,宗曳淡漠着眉眼,空气在抛起又落下的火光中变得稀薄,让人如履薄冰。
年轻少年颤抖着灌了一杯酒,试探的去咬住他领带,秀气无害的像只白毛犬,轻蹭他的手:“宗先生……”
两个娇俏丰满的女人,闭眼凑过去吻他。
“啪嗒”,火光映亮了两个女人惊慌失措的瞳孔,打火机只差一点,就要烧着她们性感的卷发。
宗曳俯视了她们一眼,讥诮着合上打火机:“虽然我很厉害,但是不行。”
两个女人懵了一瞬间,死里逃生的匆匆离开房间。
咬着领带的少年,试探的看向他。
宗曳冰一样不说话,他模仿着曾经看到的场景,伸出修长大手没有感情的揉了一下少年短发。
没有半点儿快感。
他心底第一次觉得烦躁,不对。
“你也出去,打电话叫季子峰过来。”
少年愣了一下,慢慢红了眼眶,局促不安道:“宗先生,我没有季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