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已经在酒店的浴缸里泡着了,头发已经洗过了,还残余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穆深躺在枕头上翻阅文件,打着电话应了两句,看到顾徭走出来,结束了通话。
“一点多了,今晚在这儿睡吧。”
他说着也没等少年回答,已经弯腰把人抱在床上,一手关掉了所有的灯,一手自柔韧的腰线穿过,把人紧紧扣在怀里,盖上被子。
头顶是星空房,能看到银河还有灰蓝色的天空,繁星闪烁,满月如玉。
顾徭想了想,在这么美丽的夜晚犯错,也不能全怪她定力不足。有十分之七要怪他手不规矩,睡袍又不系紧,还总将下颌放在她肩膀上,用幽沉如蔚海的目光那么认真沉静的看着她……
这谁能忍得住?对吧……
穆深看着少年从坚定到另一种坚定,全程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只偶尔用行动包容她所有野性放纵。
翌日,清晨的光洒满房间。
顾徭醒来之后,有那么一丝的懊恼被色所迷,更多的是心满意足,慵懒的起床扔下穆深,一个人拿上手机打车回了学校。
第二天,穆深照样过来送早饭,晚上送花,对她主动犯规的事,只字不提。
一周后,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突然下起了雨。
顾徭提前撑伞在门口等着,比往常多过去了半个小时候还没等到人,她就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无人接听,又转播了给了曲迟。
曲迟其先只支支吾吾的说是下雨感冒,信号不好,顾徭听出了不对劲,目光一寒逼问。
曲迟无奈的交代:“还是因为坏了“永生计划”的事,穆爷跟穆家闹了一场,中了一枪。”
“动枪了?”顾徭眼神顿时冷了下去,“你们现在在哪。”
“本来刚做完手术完留院观察,但穆爷非要回家。”曲迟无奈又颓唐的叹气。
顾徭撑伞走出校门,坐上车回家。
雨天路滑,司机被她逼得差点儿闯了红绿灯。
顾徭下车伞也都没拿,冒雨回到别墅门前敲门。
曲迟给她开了门,连忙给她找干净毛巾。
顾徭换了鞋,胡乱擦了两下,就把毛巾扔到了玄关柜上,直接上楼走进卧室。
卧室里还挂着吊瓶,穆深躺在枕头上,病服还没换下来,肩膀能看到白色绷带。
“二哥?”她声音略微喑哑,伸手掀开病服看了眼,伤口已经手术缝合不流血了,但绷带上还残留着血迹。
穆深刚动过手术,麻醉剂的药效还有残余,正有些昏沉的要睡过去,听到她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我去给你报仇。”顾徭看到他眼底血丝,眼神里戾气藏不住,握紧了左手。
穆深手臂不方便用力,勉强抓住了她的手腕,波澜不惊道:“别去。”
顾徭眼神沉了沉,还是坐了下去,怕扯开他的伤口:“你怎么不躲开二哥。”
她目光落在他脸上,不相信他要是想躲,别人能打中他。
穆深没回答,用没受伤的一边手臂把人搂在心口上,轻轻的哄:“你听,它跳的好好的,不会有事的徭徭。”
顾徭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穆深指腹蹭蹭她的下巴,抵抗着麻醉药效,缓缓说:“这算主动回家吗?”
穆辕愤怒拔枪只是没地方泄愤而已,他目标是旁边的花瓶,他是主动迎过去的。
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能击中他。
顾徭短暂的目光游离,反应过来惊怒不定的看着他,冷冷咬牙:“你真是蠢爆了,二哥。”
穆深幽沉低笑,认真看着她,静静地说:“我要你知道,我愿意拿命追你徭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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