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一见面你就挖苦我,这不厚道啊!”陈用呵呵的笑,“快里面请。”
“你老板呢?”丁仕平关心的是这个。
“老板晚点到,晚点到。”陈用忙说道,“先里面请。”
突然一个工作人员在陈用耳边嘀咕一下,陈用一转头便看到李乾一家也到了,旁边还站着文物局的唐怀礼。
丁远业和丁仕平都神色一凛,这个涂老板面子很大,竟把李乾一家都请到了。
“老爷子,丁总,先里面请,我失陪一下。”陈用说完,去招呼李乾一家去了。
“我还真好奇这个涂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头了,爸!”丁远业笑道。
“可不是!”
陈用可不是随便就给人打工的,要知道他以前也风光过。这个涂老板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能让老陈这么为她卖命。
“爸,你看出什么端倪没?”丁远业小声问父亲。
“暂时没有。”
而一旁的荼蘼,听着暗暗心惊,要是父亲和爷爷知道自己就是他们讨论的涂老板,会是什么反应呢?
何止丁家一家,康家展家竟都来了,可等所有的客人都来了,也没见传说中的涂老板。
陈用拿着话筒到前面赔笑讨好:“各位,抱歉,涂老板现在还在外地今天赶不回来了。涂老板也很抱歉,今天来的所有宾客都可以从前面的赌石毛料区挑一块毛料,就当是赔罪。”
陈用这话一出,大家脸色才微微松动,毛料区所有人都看了,虽然大多是新场口毛料,也不乏赌像还不错的。
“今天谢谢大家的光临,陈某代表拍卖行感谢大家,现在展出我们拍卖行今日主打的顶级翡翠玉石《母亲》”
当这个名为《母亲》的翡翠推上来,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不少人都拿了放大镜看。
“真的就是老坑玻璃种春带彩……”
“是啊,这样的春带彩竟没被上面的恶绺侵了进去……”
“方爷,听说涂老板两千万跟你买的,没想到你也看走眼啊!”
“可不是,别看那姑娘年纪轻轻的,眼睛毒的很。”
“你见过涂老板?”
“见过,普通一小姑娘,只不过胆识和勇气都不输给在坐的任何一人。”
涂老板,春带彩成了所有讨论的核心点。听方爷说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年轻小姑娘就能开拍卖行,还能有眼力赌出春带彩来,能不让人惊叹吗?
“爸,你说这春带彩值多少价?”丁远业小声的问父亲。
“按理说,这种天然翡翠又极具艺术价值,至少在五千万以上。我是涂老板的话,就当镇店之宝。”老爷子缓缓说道。
“爷爷,如果我是涂老板,我今天就拍了。”丁康泰在旁边缓缓的说道。
“哦,你为什么要拍了?”老爷子问。
“如果今天涂老板把春带彩拍卖了,在坐的包括今天没来的,都会认为她手里有更好的货?下次拍卖,必定还来。如果今天拍出天价,手里有宝贝的也愿意拿到这里来试试。”丁康泰缓缓说道。
“倒是康泰想的深。”老爷子对孙子满满都是赞赏。
荼蘼不由看了眼丁康泰,以前她没正视过这小子,现在才知道这小子真是不简单。他想的,正是陈用的目的。
“可是这么漂亮的春带彩,要是我的话,我要放在家里自己欣赏,才不要卖掉呢?”荼蘼说道。
“你呀,是小姑娘想法。”丁远业摸摸女儿的头。
“丁老……”
“方爷。”
方爷走过来跟老爷子寒喧,显然两个人还颇熟。
“好久不见,身体依然健朗。”
“彼此彼此。”
“方爷,听说你在南桥大赚了几笔,手里可是有一块金翡翠啊!”丁远业说道。
“这消息就是传的快。”方爷笑的春风得意,“我刚跟老陈已经说了,这金翡翠我就放淑宝拍卖行拍了,到时候你们来捧场就是了。”
荼蘼微愣,这是方爷事先没跟她说过的。不错不错,马上就多了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