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生完银银,她在家里话都少了,反而母亲话多了。江濂工作很忙,常常不在家,金灵每天面对最多的就是江母,婆媳关系谈不上不好,但也不热络。母亲对金灵冷淡许多,金灵对母亲也客气许多。
“银银满月后,要不你回学校读书吧!”睡前江濂这么对她说。
金灵摇头,她都已经休学两年了,可欣都已经毕业进律所了,让她重新开始念书,她真的没把握。再说,现在银银还是哺乳期,金金也小需要人照顾,她也放不下心。
“我挺好的,我现在只想照顾好咱们的女儿。”金灵枕在他肩头说。
江濂捏起她的下巴,深深的说道:“灵灵,我希望你永远都是那个你,永远不要变。”
金灵只笑笑,一个人怎么可有永远不变呢?当年的她只是一个少女,即使母亲给了她很多压力,她依然可以活的肆意,追自己想追的,爱自己想爱的。
反而结了婚生了孩子,才知道生活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她跟江母的婆媳关系就是一例,有时候做道菜,都有让江母不高兴的时候。
金灵做菜还是可以的,江母也喜欢下厨,有时候自己切菜,江母都要在旁边嘀咕一阵。一道菜的盐少了,油多了,她都会嘀嘀咕咕的说,看吧,不听我的,果然会这样。
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在教育金金上面她和婆婆是有分歧的。江母把金金宠的无法无天,不论发生什么,只要小丫头一嚎嗓子,江母便举白旗投降。就是这样,江金金小朋友在不过两岁多已经非常机灵,通常在母亲这里得不到的,便会自动的去找奶奶。
晚上爱闹,有时候很晚睡觉,有一次金灵凶了她一次,小丫头哭的杀猪似的。
江母冲到她房间抱走女儿,临走还说了她一句:“你别像你妈那样教育孩子!”
那话生生的打在金灵脸上,她面红耳赤,一个字说不出来。
江母的口头禅就是,你不能跟你妈那样?别你妈是什么样,你就学什么样?每每这话一出,金灵便动弹不得。久而久之,她人也沉默了许多,在家里话自然就少了。
这些江濂当然是不知道的,这一年他太忙,有一个月还去美国出差的近一个月。
那个月简直是灾难,金金发了一次高烧,咳了很多天。江母把原因归到她身上,你就跟你妈一样,连个孩子都不会照顾。当时金灵怀着银银七个月,哄着女儿睡着后自己躺着哭了一个多小时。
江家这一族的,江母娘家这一族的几乎没有看得起她的,表面上对她是客气的,但事实上都不爱正眼看她。
特别是伍娟,从来是拿鼻孔对自己,金灵也只能忍下来。
所以,人真的能不变吗?其实不能的,成为江濂的太太,她褪了一层皮。
江银银的出生,让她在江家的地位再次有了微妙的变化。江母对她更冷淡了,只在她们婆媳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话更肆无忌惮。有一次,甚至说出,我们江家,就是因为你断了后的!
那话听在金灵的耳里,如下了个定身咒一样,她好长时间都说不出一个字。
银银百日那天,江濂摆了五十桌,把自己公司的员工都请了,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江银银比姐姐更漂亮更精致一些,她结合了江濂和金灵五官里所的优点,眼睛又大又圆,眼珠黑亮黑亮像猫眼石,脸蛋圆滚滚的,只要有人抱她就会咧开嘴笑。
江濂对小女儿疼的不行,每天回来就要抱一会儿,跟女儿说好一会儿的话。
为此,江金金还爱吃醋,非要爸爸抱她跟妹妹一样的时间不可。
反而是江母对银银要冷淡一些,连伸手抱的时间都少少的,江淮扬抱小孙女的次数更是用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很快到了2012年,这一年金家发生一件大事,金父被确诊为肝癌晚期。
金灵和江濂接到电话赶到新阳时,金父刚从手术室出来,他面色有些发黄,整个人精神萎靡。
金母哭的使不上气,抱着金嘉奂说不出话来。
江濂去找医生谈金父的病情,江濂一走,金母就扑到金灵身上。
“你个死丫头,你个白眼狼,现在你爸要走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金灵没有任何回应,这件事对她来讲太突然了,她一直觉得父亲很强大,她根本没有想过,父亲居然会得这样的病。
“老金,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我跟奂奂怎么办啊?没人管我了,我和奂奂得流落街头,我们得讨饭做乞丐去啊!”金母大声的嚎着,哭的肝肠寸断。
金灵推开母亲:“妈,我爸还没死呢?医生也没说到绝望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还想哄我呢,你爸对的那是绝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根本没你爸,他是死是活你也不在意!”金母说着,在女儿身上狠狠拧了一下。
作者说:这章仍然是补章,谢谢姑娘们的月票,新的一个月马上开始,让我们继续相亲相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