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戏弄你们？”龙罡天幽幽的笑了，立即说道，“如果你们觉得我在戏弄你们，现在你们可以退出。”

“……”高以淑和刑荆山都没说话。

“我相信文教官也一开始就说过，这次的训练无限制的淘汰，只要完不成训练要求，我们可以随时要求你们离开。真正的特种兵部队，不需要会随便放弃的人。你们，想放弃的话，可以趁早。”龙罡天是一字一句看着高以淑说的。

高以淑气的全身发抖，一个字没吭。

“你们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的时间，现在解散。”龙罡天再次宣布。

其他人只好依序离开。

“你把你老婆都要气哭了。”文涛在他耳边说道。

“我只能说，以前的训练对他们都太温柔。”龙罡天面无表情，“我即使做了他们的教官，自然要公事公办，否则现在心软，以后就是害了他们。”

“我就知道，找你来是没错的。”文涛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

龙罡天叹息，他把以淑惹的不轻，看她被气哭了他也不忍，但他职责所在，必须这么做。

回到宿舍，小酒窝流着眼泪开始收拾东西。

见以淑进来，小酒窝很残愧：“对不起，队长，我丢了你的脸。”

“……”以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教练太严厉了，而且他怎么可以这样，一开始不说放弃要被淘汰，却要在事后再说，太过分了。”旁边的女兵如此说道。

“是啊，有种好阴险的感觉，好像很努力的算计着要把我们赶出去。”

以淑听着有些受不住，她立即跑出去。

她敲到龙罡天了的休息办公室，敲了两下门。

“龙教官，我是高以淑。”她在门口说道。

“进来。”龙罡天在门内说。

以淑推开门进去，见龙罡天正在换衣服，她说：“教官，我有事情汇报。”

“把门关上。”龙罡天停下换衣服的动作。

以淑只好把门关上，她关上门后，他才脱掉原来的衬衫，露出光洁的胸膛。

他的胸前还有几白红色的印子，大概是攀崖时伤的，她心里一紧，本来还很多话，不知道彼说。

“想跟我说什么？”龙罡天从容的将衣服套上。

“你受伤了？”以淑喃喃的说。

“这点伤不算什么？”龙罡天说道，“坐吧！”

“小酒窝她小时候淹过水，差点死了，所以她对水一直有阴影。之前训练，她一直都非常努力的在克服心里的阴影。如果你一开始告诉她，不跳水就淘汰，她不会退出的。”以淑说道。

“以淑，你当了这么久的兵，你应该知道。做一项任务，不能因为你不扣分不淘汰就放弃。每一项训练，都是在锻炼士兵的军事素质，你明白吗？”龙罡天将以淑拉到身边坐下，“你说小酒窝对水下有阴影，这我也观察出来了。因为下午的潜水训练，她只潜到100米，前一天的潜水训练记录我也看了，也是你帮她完成的。你现在是帮她，以后是害了她。”

“我知道。”以淑何尝不明白，但小酒窝在其他方面素质都很过硬，而且好几次水上的任务，她也完成的不错。

“她一天不能克服水下阴影，以后在执行任务中就很可能是致命的弱点，到那时候不仅影响她自己，还会影响她的战友，她其实根本不适合做一名特种兵。”龙罡天道，“现在让她退出，发而是好事。”

“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就好像花蝴蝶一样，她受了伤被迫退出，会让她伤心。小酒窝，对她来讲同样如此。

“你们以前的训练还是太温柔，要经受住最严苛的训练，才能真的在以后的战场上赢得胜利。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龙罡天说着，轻抚她的脸，“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做不了那一步，我帮你做了。”

以淑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他这么讲她自然也能明白。

“我今天把你气哭了，你会不会恼我？”龙罡天说完这句，声音也温柔起来。

“当然恼你，你还逼我离开，太阴险了。”以淑打掉他的手说。

“我要是真能逼你离开就好了。”龙罡天有些无奈的说。

“哼，总算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了吧！”以淑说完，靠在他怀里，“我不可以放弃的，我要是放弃了，大家就更没有士气了。”

“我明白。”龙罡天说，“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以淑抬头，两个四目相接，再次亲在一起。

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虽然有争执，可彼此都是有默契的人，很快就会冰释前嫌。

“你训练的时候，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以淑后来说。

“教官，好得是个官，我总得有点官威吧！”龙罡天笑道。

以淑听着也笑了，两个人抱着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