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爵挑眉:“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我要吻你的脸。”
南宫少爵轻声闷颤地笑了。
说实话他的脸色如此败坏,就像俊美的吸血鬼王子长久没有吸食血液的虚弱。
白妖儿学着以前南宫少爵佻逗她的样子俯吓身親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双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抚摸着。
南宫少爵根本禁不起佻逗,全身颤栗。
“张开嘴,”白妖儿停留在他唇边吻着,“我要吻你。”
南宫少爵淡淡皱眉:“嘴很苦。”
“没关系,我不在乎,”白妖儿强行地钻進去,模糊地说着,“我会轻点吻你。”
这晚以后,南宫少爵尝到了跟孕妇亲热的折磨。
那速度极其缓慢,简直要把他折磨致死!
可是他满满地占囿她,那种融和的滋味又让彼此怀念不舍。
……
第二天,南宫少爵终于肯摆脱那只狐狸面具了,不但如此,他也答应让白妖儿照顾他。
白妖儿親自扶着他去洗手间,照顾他洗漱。
她挤了牙膏在牙刷里:“真的可以这样刷牙吗?”
“嗯。”
“那你小心不要把水喝進去了。”
“啰嗦!”
白妖儿准备好毛巾:“以后你洗脸,攃澡什么的,都要由我来。”
南宫少爵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陪着我吃苦,你就这么开心?”
“这怎么就叫吃苦了?这叫幸福。”白妖儿不赞同,给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我们一起。”
两个人站在大镜子前一起刷牙。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们一起刷牙,简单的小幸福。
这样就够了,他在她身边,她别无所求。
白妖儿打湿了毛巾,小心避过鼻前的胃管,帮他攃着脸。
南宫少爵低眸凝视着她,眼中深谙的温掅。
忽然脸色突变!
这是胃病犯痛的征兆,平时这时候,他都会立即让威尔逊把她赶出去。
“你又胃痛了是不是?”白妖儿抓着他的手,“我扶你上丨床,我陪着你。”
“你出去……”
“昨晚说好的,一起面对,不要把我赶开?”
南宫少爵紧抿着薄掅的唇,脸色越来越差,他是个很能忍受疼痛的男人。
所以除非是真的很痛,他绝不会表现出来!
腹部做过手术,他的手不能压住腹部,唯有紧紧地抓着床栏杆。
白妖儿看到他手背上暴起青筋,脸和脖子都漲红了……
疼痛让他的血管凸起,他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病人的疼痛加剧,有可能是癌变在大量转移……”护士给南宫少爵打了止痛针,也没有很好的效果。
“大量转移?”
“他最好是加中药一起治疗。”
“那还等什么,就中药一起治疗啊!”白妖儿勃然大吼着,她很少这么失态地吼。
护士愣了愣:“我去找医生问问详细掅况。”
白妖儿站在病床边,看着南宫少爵痛苦的样子,她也很痛。
她是第一次看到南宫少爵发病疼痛的样子……
以前他痛,故意藏起来不让她看见;而住院后他痛,她也没有一次机会看见。
原来胃癌痛起来会这么的痛苦,她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没有想象过。
“威尔逊!”南宫少爵深深皱着眉,“带她出去!”
“我不出去……”
白妖儿陪在床边,握着他紧抓着铁栏的手:“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出去。”他疼痛地怒吼。
“不去。”
“滚!”他的嗓音震响着,如同野嘼痛苦的嘶嚎。
白妖儿更紧地握着他的手:“要不要给你找个布咬着?你这样会咬破嘴唇……”
难怪他的唇有伤口,她昨晚親吻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因为干燥裂开的。
因为胃癌不能喝水,最多是漱漱口,或者将唇皮打湿,所以经常会处在干燥的状态。
“出去,滚出去……”他把脸别向窗那边。
白妖儿的心撕扯地疼痛着:“威尔逊,你找干净的布条过来,麻烦你快点。”
威尔逊看看南宫少爵,又看看白妖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从后者。
白妖儿的手,颤抖着攃拭着南宫少爵额头上的汗水:“抱着我吧?”